82.第 82 章[第2頁/共4頁]

作為一個搞哲學的，胡海對人的心機與情感非常敏感。

宮門外，李斯又一次覲見被拒，滿腹無法出來，就趕上了正等著的趙高。

胡海厲聲道：“尉卿，為朕誅此奸賊！”

現在胡海聽趙高說得清清楚楚，既曉得毒物出自夏臨淵之手，又曉得毒物乃砒|霜，便知此事早已敗露。胡海神采慘白，心道當日不該自比於漢獻帝衣帶詔之事，那漢獻帝但是事敗被殺了啊。

“夠了！趙卿還未喝酒，便已醉了不成？”

本來那夏臨淵宮外購置砒|霜，想到此事乾係嚴峻，不敢假於旁人之手。而砒|霜係劇毒之物，當今之世，刑法嚴苛，連坐成災，藥店多不敢賣。也幸虧這夏臨淵學過幾本醫術，知古籍中曾載從砒石中冶煉砒|霜之法①，因而尋到鹹陽四周寶穴核心，暗裡買了很多砒石，在家中閉門煉藥，煙燻火燎，煞是辛苦。卻不知，這統統早已落入趙高派來暗中監督的人眼中。

“好一個不敢欺瞞於朕。”胡海諷刺道：“朕要見尉氏阿撩。若他已死，你便提頭來見。”

隻見尉阿撩腰間佩劍，乃關中長劍，長近三尺，可謂極長。銅劍①鋒利，質地精密，閃現崇高低調的啞光黃色。

劍尖一點寒芒，若撼天墜星！

尉阿撩被兩人拖行上殿，遍體鱗傷, 滿麵血汙。

不過因為他跟尉阿撩多說了幾句話，趙高一夥便橫加酷刑, 想必是要撬開尉阿撩的嘴。

天子俄然對他起了殺心，趙高最早思疑的就是李斯做了甚麼手腳。

比如趙高對他的疑慮顧忌, 比如方纔趙成的欺瞞心虛, 再比如現在尉阿撩的感激委曲。

再次嘗試，胡海做好籌辦，雙手接劍，令酒保取竹木鎧甲等物來。他力量不濟，隻能一次刺穿兩層竹簡。

而尉阿撩運劍，可直透甲冑。

胡海剛強道：“朕要親見尉氏阿撩。”

“這……”趙成愣住了。

胡海盯著趙成道：“中郎將, 朕再問你, 尉氏阿撩安在？”

那機警郎官道：“陛下，抱病之人不祥, 您如有話扣問，小臣願往。”

尉阿撩從未聽過這詞兒，茫然不解。

誰曉得，當初最主動勸胡海不要上廷議的趙高，這會兒卻去找左丞相李斯摸索了。

胡海大喜，“好劍！好劍！”因而附耳低語道：“朕欲誅趙高，尉卿可願為持劍人？”

尉阿撩遵上意行事。

因而胡海更加對勁了，點頭晃腦，說甚麼“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又說甚麼“陰在陽以內，不在陽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