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情深不知酒濃（4）[第1頁/共5頁]

“對不起。”她退過兩步，繞過輪椅，倉促奔出門外。

“駱秘。”

他深吸了幾口冰冷的氛圍，無認識地再次撿起掉落的花朵，把它拿在手裡扭轉。花朵迴旋著，在空中劃出斑斕的紅色波浪。

她哭得甚麼都講不出來，傻傻地望著他，傻傻地點頭。

“雲澈！”

“……”

太陽落到山下去了，光芒越來越暗淡，夜裡風有些些涼。茉莉拉緊身上的米色披風，快速走過鵝卵石小徑穿過院子。她來到長街上，街上的風景一覽無遺。一個男人佝著頭跌跌撞撞向她走來。

易謹行偏過甚，不去看，“今晚，我要最烈的酒。最好喝下去，再不消醒來。”

整整一天，茉莉都在心神不寧的歡愉。她惴惴不安，一會自責，一會淺笑。

他是不吃零食的人，更彆說青梅。為了哄她歡暢，硬生生吃了十三顆。

他閉住眼睛，把頭擱在她的發頂，輕柔至極地吻著。她不敢動了，靠在他懷裡安溫馨靜地站著。吻夠了她的髮絲，他又捧起她的臉細細描畫，手指珍惜地在上麵來回摩挲。

“是。”

“但是，現在――喂，喂――”

既然是公事，便隻能在門口等著。

“不要――碰我。”他用力揮手，躲開她的碰觸。卻因為重心不穩摔到地上。

“你還記得小時候吃的青梅嗎？”

電話裡傳來悄悄的呼吸聲，然後是降落的鼻音。

他用力呼吸，恨不得在溺斃此中。

“你家門口。”

她還是點頭，臉上的眼淚縱橫班駁。

“如何會是我的任務――”

“不客氣。”駱秘書名流地替她拉開房門，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起走來，他太辛苦。

上官雲澈迷途知返，宜維心感甚慰。

他想起在上海時和袁肇君、餘依依一起共進的晚餐。當時，真不該鬧彆扭的，像個孩子，為一句話，一個眼神就和她存了心。

上官雲澈踉踉蹌蹌走在街頭，街道兩旁早燃起數點華燈。幽幽的昏黃光芒忽覺一看，讓人恍忽覺得是回到繁華的上海。花店門口鮮花排成兩排，麪包店的門鈴“叮叮鐺鐺”響後，芬香的烤麪包香味跟著人流湧了出來。他站在路邊看了好一會兒，復甦復甦喝醉的腦袋。好久才肯定，這不是上海，上海街頭巷尾滿盈的是吱吱的炒菜聲、油煙味、沿街的叫賣聲、青腦袋小孩躲在牆角撒尿的騷氣味……全都是餬口的炊火氣。

易謹行的臉一向很陰沉。

“把這些檔案清算一下，”上官雲澈把手裡的檔案交給駱小平，“當即發還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