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所謂一見鐘情(3)[第2頁/共4頁]
我被本身的這個行動嚇了一跳,倒是褚移要淡定很多,轉過身來,低眉望住我,放輕了聲音:“你如何了?”
除了乖乖跟他歸去,我還能如何辦?褚移在前頭走,我在前麵緊倒騰兩條腿跟著。正走著,他俄然停下來,本女人冇刹得住腳步,壯烈地撞了上去。
這回換褚移被嚇住了。
看他一臉憊色,我倒了熱水給他洗臉。他去洗臉的空當裡,我將籌辦好的宵夜擺好,還燙了一壺酒。
我還是曉得能屈能伸方能活得悠長的。更何況這事和藹節無關,麵前的人他是我愛的人。冇有需求和他置氣。
他說感謝。我內心悲苦地笑了一聲。到最後,在他的內心,我還是個外人。哪怕我將師父視若珍寶的藥都獻給了他。
這不知是該悲還是該喜的動靜,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出了口。
褚移坐到桌前來,瞥見酒壺,笑了笑,道:“竟然另有酒?”
他的笑容很誘人,下酒恰好,我禁不住就捧起酒杯,喝了一口。入喉辛辣,我嗆得咳了起來,他忙給我拍背,道:“慢點喝,我又分歧你搶。”
“還疼嗎?”我悄悄摩挲他後背的一條疤痕。很深,很長,幾近能夠設想當時皮開肉綻深可見骨的模樣。
上天給了他但願,卻隻給了他一半的但願,另一半,仍舊是絕望。
“啊……你說這個啊,寫著玩的。”我捏起他手上的字條,剛好風一吹,我一放手,那字條就飛去不知甚麼方向。罪證冇有了,我的底氣就足了些。
我想,我大抵要落空他了。那兩小我,不管他挑選救活誰,他都不會再是我的。如果他救了容安,他不會再要我。如果他冇有救容安,他也不再是我的。
一壺酒他喝了大半,我隻分得了兩三杯,饒是如此,還是感覺腦筋發暈,有些上頭。
事情為甚麼會生長到這一步,我有些鬨不清。事情又將往甚麼樣的方向生長,我彷彿曉得一些,又彷彿胡塗著。
夜色雖暗,卻瞧得見近在天涯的他的臉模糊肝火。
褚移是交戰疆場的鐵血將軍,在該直來直去的時候,他從未有過半分躊躇。他寬我衣服的時候好像舉起翼章刀殺一小我,也未有一分躊躇。
第一次聞聲他同我說打趣話,立時讓我感覺和他的間隔靠近了一大段,我內心很雀躍,像揣了頭小鹿。
他喝完了酒,同我說了一件事:“小風,王上已經決定和扶辛決一死戰。他和容安都中了血靈毒。你奉告我,這類毒是不是冇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