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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用飯時能叫阿敬乖乖地不挑食，便連習字時，隻要她說一句“阿敬，入夜啦，彆寫啦。你阿爹阿孃不想你瞅壞眼睛吧？”，杜衍隻好乖乖地洗了筆合上書，來跟她一道玩九連環。

杜氏看她一眼：“你覺得我談笑不成？”

“藥快喝完時，你記得提示我一聲，再帶衍哥兒去褚郎中那兒看看。”

杜氏站在廚房裡，給蜜汁甜藕澆上一勺漬糖桂花，笑問：“如何說？”

江棟道：“罷了，等嚴老爺返來後，我托他幫幫手。漸漸尋訪著，總有能探聽到的一日。”

杜氏替他放好玉筆，與江棟道：“這些日子我們家三災八難的，出了這麼多事。我揣摩著，待過幾日你們身子好一些，我們一家子一道去香山寺燒個香去去倒黴吧。”

兩個孩子眼中便暴露希翼的光來，江月兒還當真地叮嚀杜衍：“那你可要把玉收好啦，不然，你爹孃找到你，問你，阿敬，咱家的玉你還收著嗎？你回一句，我把它弄丟啦，那你爹孃得活力啦。”

白婆恭維道：“娘子家真是婆子我見過的一等一的善人，衍小郎真是有福分。”

杜氏淡淡一笑，轉了話題：“白婆，你看著，衍哥兒臉上的疤是不是淡了些？”

“衍小郎多聰明的孩子啊，也對我們蜜斯心折得緊呢，讓他乾甚麼就乾甚麼。”

乃至偶然候他不肯意幫江月兒做針線，江月兒搬出“阿敬爹孃”來，說一句“你爹孃必定喜好愛幫人的好阿敬”，十回裡總有八回能如了她意的。

這孩子，很少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

杜衍也一愣：“我，我不曉得，就是，就是感覺該這麼說，俄然就說出來了。”

白婆曉得江家伉儷倆都是脾氣刻薄之人，跟她說話也就冇那麼些考慮，過了一時又問：“娘子真要幫衍小郎尋親嗎？”

便連家裡新請來的婆子白婆背了兩個孩子都跟杜氏談笑：“我們家的月姐兒是越來越有範兒了。”

杜氏便歎道：“骨肉離散是人間慘事，衍哥兒被養得如許好，申明他父母在他身上亦是澆鑄了無數心血。現在他丟了，家裡不知會如何摧折心肝。我總想著，如果月丫兒也碰到如許的事……將心比心，我們是冇法坐視不睬的。尋不尋獲得，總要試一試。”

杜氏與江棟對視一眼，江棟溫聲道：“拿著罷。既然劉捕頭歸還返來，申明這枝玉筆衙門已經用不著了，你好好收著，冇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