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受刑[第1頁/共3頁]
白玉安被押去了督查院監,公服褪去,已然換上了臟汙不堪的囚服。
他會在夜裡的夢中想要去靠近他,但又可惜於他是男人的身份。
崔任在一旁聽罷倒有些唏噓:“冇想到白編修如許一個文弱墨客,竟能扛得住司獄的手腕。”
崔任看了看手上的卷書,又屏退了四周才走到沈玨的麵前問:“沈首輔是何意?”
另一人一把把白玉安推到牢房內,一邊鎖著鎖鏈回道:“呸,小白臉有甚麼用,我們王司獄部下,冇幾個能受得住。”
不過以小天子那習性,幾近完整被沈玨捏在手中,還不是由沈玨說了算。
他對著身邊的人打趣:“這讀書人就是不一樣,一個個長了個小白臉,難怪那些令媛蜜斯喜好。”
那獄吏見沈玨出來,剛抬起的鞭子又冷靜放了下去,退去了一邊。
就像一個隱晦的旁觀者去諦視著阿誰玉麵少年的東風對勁,看著他一舉一動都透著折春的風雅。
他說著翻開牢房,拿起一瓢水就往白玉安身上潑去,大聲嗬叱:“還發甚麼懶,從速起來,沈首輔來問話了。”
兩個獄吏上前給白玉安加了枷鎖,一個獄吏看白玉安一身白淨的細皮嫩肉,忍不住在她臉上掐了一把。
過了兩日,沈玨從天子那邊走了出來,走到都察院,兩名禦史早已等待,見了沈玨,趕緊將檀卷呈上去道:“沈首輔,這是王太傅一事的卷書,請大人過目。”
白玉安沉默不語,隻退到角落裡伸直起來。
這場禍事歸根結底也不過是黨派之爭,王太傅著了套冇體例,他現在也隻能站在沈玨這邊,畢竟這件事終究如何樣,全看沈玨在天子那如何說了。
實在沈玨從很早就開端重視起白玉安了。
隻是那眼眸中亮光暗淡,再無那日雪中的熠熠生輝。
明眼人都清楚,不過是韋太後新仇宿恨一起報了。
沈玨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甚麼,站了會兒才淡淡道:“先出來看看他。”
兩位禦史對看一眼,他們為官二十多載,如許才情絕倫又高慢玉骨的,還是頭一回見。
此時的白玉安已不再有那日保和殿外的清正模樣了,肥胖的身材上充滿了紅色的鞭痕,伸直在發臭的草床邊一動不動。
高高在上,天之寵兒的探花郎,一朝落魄,即便是獄吏如許醜惡不堪的末等小人也想來踩一腳。
崔任便道:“王太傅那邊審了幾日了,您是曉得的,家也搜了,就連故鄉的宅子都搜過了,府裡邊的下人一個個挨著問,哪怕找著了一丁點與敵國來往的動靜我們也好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