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大結局一[第2頁/共4頁]

人生來孑然一身，身後亦是一身潔淨的走。

“本來如此……”

白同春的語氣一向都很安靜，父女兩人推心置腹，是這些年來可貴能好好的說話。

白玉安坐在父親的床頭，一向發言到了夜裡。

那些對於白玉安來講向來都是身外的東西。

白玉安垂眼，固然從小父親教誨她事事要以家屬名聲為重，但她向來也冇有苟同過。

李言玉看著白玉安的模樣，聲音發顫：“你是女子……”

她還是點點頭：“父親放心就是，我都曉得的。”

似遺憾似欣然，既記念又可惜。

白玉安驚奇的問：“你如何來了？”

可她還是靈巧的喊了一聲：“外祖父。”

最後那道白衣身形隱去，空蕩蕩的院落裡，隻留有那一排足跡，證明那人曾在那邊立足過。

白玉安看著沈玨的眼睛笑：“去了你可好好表示。”

白玉安將惟帽摘下，走到李言玉的身後，如小時候一樣出其不料的拍上他的後背，等他一轉頭就做鬼臉嚇他。

說到最後，世人由悲到喜，好似向來冇有拜彆過，不過是平常相聚。

李言玉沉默身子這才動了下，揹著光看不清他神采。

最後她視野落在白玉安的後背上，站在院子外的天井裡，腳下踩著細白的雪，雪中閃動的光芒裝點在那白衣上，孤寂的好似就要跟著風雪而去。

她曾與李言玉在此喝茶閒談，隻是這般寒天站在這處，也不怕吹的寒了，那桌上的茶水怕也早涼了。

那笑意也一模一樣。

白同春擺擺手：“今兒玉安返來我歡暢，還帶著我的小外孫女，快扶著我起來，我也一起起來去外頭。”

李言玉眼眶垂垂帶著淚，伸開唇不語。

白同春點頭：“我不過芥蒂，你返來我就好了。”

“那樣我才氣滿身而退。”

再見的場景，並冇有設想中的衝動，或悲或怒，都在安靜的腔調中透著對望去的豁然。

過好本身這輩子就夠了，不虧欠，不遺憾，安放心心做人。

又看她站了半晌回身，眼裡的情感她看不懂。

白同春忙坐起家勾著腰去打量麵前的沈鳶，不住點頭：“好孩子，和你母親小時候一樣。”

燭燈撲滅，炭火劈啪作響，暖和的室內，時不時偶有一兩聲感喟。

“我在沭陽兢兢業業幾十年，從未被上頭正視過，臨到最後朝廷的聖職下來，竟讓我二品榮休，如許的殊榮，我是想也未敢想的。”

白同春嚴厲的臉上，因為病重，已帶著慈愛，看著白玉安的眼睛裡一向帶著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