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暗自驚[第1頁/共3頁]

因十月辦著喪事，太夫人便免了十五的存候。是以，明天是秦素回府背麵一回見太夫人，她自是要著緊些的。

她不由有些煩躁起來。

不知何故，這幾個詞連在一起，讓她有了種不好的感受。

秦素哀歎了一聲，蹙了眉昂首叮嚀斑斕：“把二姊姊給我的匣子拿來。”看模樣是要翻看秦彥婉她們幫著抄的經卷。

便在此時，一個怯生生的聲音俄然便響了起來：“斑斕姊姊，阿誰……阿誰不幸的婆婆，我像是見過她的，她常去花圃角門撿枯葉，為人也馴良，也情願跟我們說說話，她的臉上長了好多麻子呢，斑斕姊說的人是不是就是她呀？”

斑斕閒閒地將手裡的衣物翻了個麵，似笑非笑地看著阿栗：“你在府裡光陰太短，端方也未學全，自是不知掃院是要輪班的。那幾日都冇輪到老嫗掃院，且她平常又極孤介，獨來獨往，住的處所也隻要她一人，誰又能曉得她不見了？”

十一月月朔那一日，秦素起了個絕早。

夜色濃厚如墨，沉沉籠住了秦府的每個角落，這一聲低笑亦落進了這濃夜裡，斯須消逝不見……

本日無風，比昔日稍稍和緩了一些，秦素還是裹了好幾層的棉衣，方帶人出了東籬的院門。

秦素此時與阿栗正說著話：“……你看都如許了，是不是好了？”她有些不耐煩，語氣含著抱怨：“我都坐了好久了，想起來逛逛。”

阿栗當真地看了看她膝上膏藥的色彩，點頭道：“還不可呢，再過半刻鐘罷。女郎再忍一忍。”

莫名地，這怯生生的聲音，竟讓秦素心底發冷，刹時間手腳一片冰冷。

秦素暗自一哂。

罷了，還是改天問問秦彥婉吧。比起這些下人，秦家的仆人明顯更可托些。

阿豆被殺一事，是不是已經令幕後那人有所發覺，因而殺人滅口，斷了麻臉嫗那條路，不給她順藤摸瓜的機遇，再安插人手來摸索她，看她的反應？

這個聲音問的，恰是她最想曉得的事！

但是，這題目與之前的對話，毫無乾係！

秦素翻裙角的手幾無一絲停頓，一刹時便做出了決定。

她看了看一臉對勁的斑斕，方要開口，阿栗已經氣鼓鼓地搶先道：“哼，我懂端方的，當然曉得掃院是輪班的啦。我就是奇特，她們掃院不要打水麼？那麼小我泡在井裡，如何就無人發明？兩天呢……”

梳洗罷，便有小鬟翻開了門簾。

阿栗立時聞聲而至，來之前又狠狠瞪了斑斕一眼，斥道：“不要總在女郎麵前說這些，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