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德暉堂[第1頁/共3頁]

“董總管來了，是人到了麼？”小使女微微躬了躬身，又往董涼的身後看了一眼。

秦旺屏著呼吸，不敢昂首，視野的餘光隻看得見太夫人垂在案邊的一角衣袖。

秦旺忙上前跪倒：“拜見太夫人，太夫人安康。”

秦旺回道：“女郎當天便去鎮上尋人了，卻未尋到，不過……”他說到此處便向兩旁看了看，有些欲言又止。

太夫人叫人給他上了茶，方慈聲問道：“董管事說，秦莊頭有首要的事情回報，是何事？”

見太夫人如此馴良，秦旺心中略定，便又伏地叩首，方直身垂首道：“謝太夫人不罪之恩。”

“書墨鋪？”太夫人喃喃反覆了一句，似有些不解：“阿豆識字麼？去那邊做甚麼？”

程家？

太夫人又笑了一聲，方問：“莊子上產生了些甚麼事？”語氣非常慈和。

秦旺雙手扶榻，以頭觸幾，不安隧道：“太夫人，莊子裡比來接連出了幾件事，我想來想去，還是應向太夫人賠罪，這纔回了府。”

秦旺侷促不安地縮了縮腳。

若那三卷珍本竟落到了程家手中，那麼，東院吳老夫人前幾日求她的事情，或許她應當……

太夫人的呼吸，有一刹時的停頓。

“秦莊頭來了。”董涼的聲音亦是穩穩鐺鐺，語罷便向旁錯開了一步，將秦旺讓了出來。

開口便是賠罪，並冇找來由推托，太夫人臉上便有了些笑意。

秦旺倒另有幾分聰明。

沉默了好一會後，太夫人的聲音才重新響了起來：“既是如此，便也毋須再查了。”她的語氣中有著難以粉飾的怠倦：“一個奴婢罷了，報了官便由官署清查便是。”

董涼上前拍響院門，不一時，院門左邊的一角小門開啟，裡頭出來一個約十2、三歲的小使女，撐著青布油傘，梳丫髻，一雙眼睛黑得如水葡萄普通。

董涼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簡短地回了一個“是”。

兩名使女抬過一張榻，置了小幾，又有人拿來新鞋，秦旺再三謙讓，方去屋外換了潔淨的棉鞋，又返回屋中跪坐於榻上。

秦旺聞聲了本身的腳步聲，踢踢踏踏，毫無章法，像是突入這一院沉著的不速之客，高聳而又令人討厭。而越是想要快些走過這長廊，那足音便更加混亂，到最後他真恨不得將兩隻腳扛在肩上纔好。

秦旺應了一聲是，遊移了半晌後，又道：“另有一事要與太夫人說。除了阿豆以外，鄭大也不見了。有佃客說，阿豆與鄭大像是……”他擰著眉頭想了一會，半天賦找到了合適的說詞：“……像是……有些來往。阿豆不見的第二天，鄭大的家人便來報說他也不見了。此事我冇敢先報官，還要請太夫人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