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曾相識[第2頁/共3頁]

秦素瞥眼看去，神采陡地一沉。

跟著話音，布帳被一隻纖白的手悄悄掀起，一張清秀可兒的笑容，閃現在秦素的麵前。

斑斕萬冇推測秦素俄然變了臉，辭鋒竟然頗利。她神采僵了僵，眸光微閃，旋即退後躬身，誠惶誠恐隧道：“女郎息怒，我拿錯了衣，這就去換。”

秦素收攏了心神，不再往下想。

秦素核閱地看了看那衣裳，又看了看斑斕，方點頭道：“這件不錯了。”

一夜雨聲寥落，點滴階前，直至天明還是未停。

秦素怔怔地看著那具燭台。

她一麵說著，一麵便當索地折起羅衣，行至一旁開了箱籠翻揀，不一時，便捧著一件純白粗麻內衫走過來，雙手奉至秦素麵前。

斑斕向時漏望了一眼：“卯正差半刻。”

秦素舉步往妝台前行去，似是底子冇聞聲斑斕的自言自語。

宿世時，林氏將她派到秦素身邊，目標十清楚白，就是要在秦素身邊安插一個耳目。

醫者扶脈後診出“心力交瘁、勞心過火”八字，並囑林氏讓秦素臥床靜養，不成再勞累。

有此診治，秦素更是坐實了一個“孝”字，就此安安穩穩地睡了重生以來的第一個好覺。

少無一日憂，那真是最好的光陰嗬。

林氏最信重的使女之一――斑斕，竟等待在她的床前。

這裡她並不陌生。六歲前的她乃是此處常客。彼時，她是享用著父親寵嬖的嬌嬌小女郎，那裡曉得有一天她會遠赴田莊，住進夏時漏雨、夏季通風的屋子？

“你是何人？”她盯著斑斕問道，語聲裡含著晨起時的嬌慵，略有些沙啞。

“本來女郎真的醒了。”斑斕笑著道，輕柔甜美的話語聲像是含了蜜，直要化去人的耳朵。

她在床上翻了個身，粗布被麵摩擦著布褥，“擦擦”地響著。

“幾時了？”秦素問道，一麵探手將窗扇推開了一些，細心看著簷角外的天氣。

秦素這一暈，便足足暈了一整日。開端時是裝的，厥後則是倦極而眠。

自重生醒來至今，她日夜不斷地運營算計，下毒、易容、欺詐、捏造、埋先手、布暗局，真是殫精竭慮、窮儘聰明，幾近無一夜好睡，再加上自連雲至青州一起車馬勞累，便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何況才十二歲的少女？

秦素側首望著她，心中非常挖苦。

本來，她是在東院正房的西廂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