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往事杳[第2頁/共3頁]

這真是再俗不過的一齣戲，俗得讓人連看都不肯多看。

阿豆說，今晚府中有人夜遊。

那苦澀微甘的湯藥味道，在今後的很多年裡，久久纏繞於她的舌尖，流連不去。

郎俊女俏，芳華少艾。

秦素當時才發覺，她並冇有坐在石凳上，而是倒在冰冷的地上，她的身邊是一具陌生的身材，粘潮的汗味雜著陌生的奇特味道，充滿著她的鼻端。一條溫膩膩的男人手臂，橫搭在她寸縷未著的胸前。

而她的“姦夫”鄭大，不但風騷姣美、通文曉墨，更是她的拯救恩公。當年她回府途中路遇能人，是鄭大與阿豆死命相護，又恰逢一名路過的劍士脫手互助，秦素才得以活命。

秦素安息半晌，便又去將鄭大身上帶的布帕、香包這類事物儘皆掏空，外套也解下，並撤除了鞋襪，最後又破鈔了一番工夫，將鄭大玩弄成了從背後擁著阿豆的模樣。

她哭得暈了疇昔，醒來時，已在陰冷的柴房，腳上隻著了一隻襪子。

再今後，她總算學會了動腦筋，也總算明白了嫡母對她的安排，是多麼的“用心良苦”。

她覺得她必是要死了，或一根白綾，或一碗湯藥，總逃不過一個死字。

阿豆還說，蕭郎君叫人傳了話，約秦素在山洞裡見麵。

磚瓦後是一方空位，處所不算大，卻充足裝下兩具屍身。

但是，她隻在柴房呆了一晚，便被嫡母派來的人送去了偏院，好吃好喝地供著。

她慌了，本能地想要找衣服諱飾，瞥眼卻見她的嫡母高舉明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樣臟得再也洗不淨的事物。

在阿誰微涼的秋夜，她踏著滿地細碎的銀輝，就像是踏著本身那一腔細碎纏綿的苦衷，暈乎乎、軟綿綿，跟在阿豆的身後，來到了花圃最偏僻的山石子洞。

不出所料，在鄭大的手邊倒放著一隻酒壺，壺裡的酒已是涓滴不剩，中間另有一隻空了的粗白瓷點心碟。

鄭大赤著儘是吻痕的精乾上身，以頭搶地，額頭染血，那聲嘶力竭的號令直是振聾發聵：“是六娘約我至此，以藥相迷、以勢相逼。我願一死以證明淨！”

如此，這一對薄命野鴛鴦，亦算是死得其所。

秦素感覺有些冷，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

此子最愛美色，亦最喜納妾，不過，他府中的妾室，冇有能活過一年的。

此人已死了有一段時候了，不便持續擔擱，若再遲些，屍身會變得極其生硬，倒不輕易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