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交鋒[第2頁/共4頁]

官轎下來一個穿戴便服的官人，還帶著一個穿大氅的，在籬笆處咳嗽了幾聲。烏氏房裡也有了動靜，李槐開了門，見是兩小我，不但一愣，很快將他們迎了出去。

塗完藥，杜月芷冇有上床，而是坐在門邊，察看著內裡的動靜。今晚烏氏的房間熄燈也晚，李槐進了房後就冇消停。空寂的冬夜，烏氏房裡一向在嘀嘀咕咕，不知在說甚麼。俄爾聽到李念大哭，烏氏拍打著，嘴裡咿咿呀呀唱著歌兒，哄著他睡了，四周又溫馨下來。隻聽獲得吼怒的風聲，穿過草屋，消逝在冬夜。

杜月芷吸了一口氣，將頭髮弄亂，脫了外襖，隻穿戴一身麻布衫，順手在臉上抹了一點牆灰，叫著：“烏嫂，烏嫂！”像是從睡夢中被驚醒般跑到堂屋，恰好撞見趙大人和夏媽媽在原地躊躇，他們見有人出去，嚇了一跳。

“是。”杜月芷從速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順著牆溜了。

夏媽媽卻冇有答覆，隻是問她：“這麼冷的天，你為何不穿衣襖，看凍壞了。”杜月芷說聽到烏氏喊叫，心中著慌，怕捱罵，來不及穿。夏媽媽沉吟半晌，杜月芷大眼睛幽幽看了她一眼，那飽含傷情和又倔強如初的眼神，令夏媽媽為之一振。太像了，實在是太像阿誰女人，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到了早上，烏氏的傷口已經包紮好。她滿身汗濕，衰弱地躺在床上，杜月芷端了一隻粥碗，用小勺子舀了粥，吹了吹，再送入烏氏口中。烏氏吃了幾口，聽到李念又在內裡玩炮，心煩意亂，暗歎命苦。千防萬防，防不住熊孩子在本身腳根割一刀，不但獲咎了趙大人，本身還受了傷，得不償失。

罵完回到堂屋，看了眼受氣包似得跟在前麵的杜月芷，頓時紅了眼，咬著牙拔下頭上的簪子，下死命在她腰上戳了幾下：“小賤人，定你招惹的事，走夜路碰到狼狗，我倒想狼狗如何冇把你吞了！那老虔婦對你好，你倒跟著她疇昔啊，還叫師爺為你討情，你真會做妖，還想著有人來救你！你神通泛博，多遲早叫你死在我手裡，你才曉得短長！”

本來，杜家的意義就是如許，隻要她活著就好，哪怕行屍走肉也無所謂。杜月芷早已摒棄無用的傷感，眼中寒光乍現，待要試他們一試。

一片混亂間，烏氏的嚎叫劃破了夜空：“疼，好疼，我的腰……”剛纔跌倒的時候，她的腰剛好撞在李槐常日采藥用的小釘耙上，三根釘刺紮了出來，血流如注。李槐也大聲叫喚起來，抱著烏氏回到房間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