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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悻悻一笑，“是有點兒冇用心。”

這類話說出來，實在太讓人難為情了！明珠臉紅了個底朝天，皺著眉兒道，“姐姐現在都是個大女人了，嘴上還這麼冇遮冇掩，細心將來冇婆家。”

太陽落山前的最後一堂課畢了，太門生們謝過博士，待博士去後便紛繁開端清算書冊籌辦分開。明珠全部一天都魂不守舍，小手托腮目光板滯，直到一隻五指纖細的玉手在麵前晃了三晃，她終究訥訥地回過神。

兩年前她在這兒買了泥人，看了煙花，還在這兒第一次遇見了蕭衍。當時她對他避之唯恐不及，是千萬想不到兩人會到現在這一步的。思忖著，不由又想起他常日的霸道與和順，小臉上頃刻滾燙一片。

“想甚麼呢？”華珠古怪地覷她，挑著眉毛在那張如花似玉的嬌顏上細打量，聲音抬高幾分：“又在想你們七王呢？”

兩人不明以是，抬眼望，卻見她們二兄正滿臉笑容地望著張府那位標緻令媛，頗是竭誠的口氣，“張蜜斯，此處博士講得不甚清楚，我不大明白，蜜斯可否看在同窗的交誼上，稍稍指導禮鑫一番？”

“此人……好生眼熟啊。”四娘子冥思苦想，但是半天都冇記起來他是誰，不由道，“幺寶，我們見過他，你記得他是誰麼？”

“……”明珠寂靜半晌，俄然不曉得該說些甚麼好了。

“哎呀，歸正也不是甚麼奇怪玩意兒。”華珠笑了笑，眼中的神采有少量的暗淡，“久珠身子弱，出身也不高，這輩子都冇甚麼機遇出府。這些粗鄙玩意兒你瞧著不希奇，她卻連見都冇見過，買幾個歸去帶給她，也聊以安慰麼。”

明珠聽了臉一紅，刹時回過神，趕快埋著頭倉促忙忙地收東西，一頭啐道：“四姐姐一天到晚淨說些混話，我想他做甚麼！”

明珠挽著華珠的胳膊朝外走，邊走邊點頭，“應當不是。”她上輩子與蕭衍幾近不熟諳，這輩子陰差陽錯，還不是成了一段孽緣……

四娘子聽了先是一喜，笑盈盈道，“那敢情好。這張家蜜斯合我眼緣，模樣周正性子也利落，我挺喜好她的。”但是笑容還冇綻放便僵住了，她想起了另一茬兒，頓時小臉一垮，“照這個說法，上輩子的姻緣莫非改不來？”

“說到底，滿是父親的錯。”明珠蹙眉，“如果他一心一意待母親，便不會娶白氏和柳氏，庶兄庶姊們也不會出世，更不會蒙受這些不公了。如果有朝一日，這天底下的男人隻能娶一個女人，一輩子隻能對一個女人好，那就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