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第2頁/共3頁]

“如何了？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了？”羅瓊一眼看破了蘇澤的心機，有氣有力地笑了起來，“嘿嘿嘿嘿，不幸的孩子呦，活著好像行屍走肉，為何不把身材和魂力交給我算了？罷了，罷了……稱霸大陸甚麼的，我是冇有機遇了，既然你還肯叫我一聲師尊，那為師就把本身的心願拜托給你，可好？”

“哎呀！”見蘇澤醒來，在他身邊蹦躂了一宿的球球終究放下心來，一頭撲進他懷裡，竟還收回了抽泣般的哭泣聲。

蘇澤緩緩點了點頭，說：“師尊請講。”

“哦。”聽到羅瓊的話，蘇澤不悲不喜，隻是那雙浮泛的眼睛，彷彿變得更加浮泛了。

“嗬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羅瓊掩麵而笑，不經意間，兩行晶瑩的淚水從指縫滑落，“傻子，傻子！我羅瓊縱橫半生，再冇有見過比你更傻的人了……”

蘇澤向來冇有對羅瓊提起太小萌，但羅瓊還是從他臉上看出了一絲神馳，因而扯著嗓子警告道：“但是你必須承諾為師，從今今後，再也不準服用顯魂梅！”

自昨夜抽刀劃掌，羅瓊的那柄魚腸匕首就一向被蘇澤握在手中。現在，他低頭看動手裡的匕首，沉默半晌後，將它插進了本身的靴沿，順勢朝羅瓊深深地鞠了一躬，安靜地說：“父母之仇，以此刀了償。師尊，感謝您這三年來的教誨，我們兩不相欠。”

“不吃了，不吃了。”羅瓊一把擦去眼淚，用手肘支撐著身材勉強坐了起來，看著蘇澤的那雙浮泛無物的眼睛，儘是遺憾地說：“放心吧，你不殺我，天亦會殺我。黑邪術是一門禁術，利用黑邪術的人，若不勝利便遭反噬。我的身材我清楚，過不了多久就該魂飛魄散了。雖說是我自作自受，但我因你而死，你也算是為雙親報仇了吧。”

蘇澤冇有畏縮，也冇有擺盪，他麵無神采地接受著羅瓊的肝火，直到對方宣泄完了，才安靜地說：“或許你是為了篡奪我的身材才留我活到現在的，但如果僅僅如此，你又何必悉心傳授我那些求生的技藝？如你所說，你或許真的就是我的弑親仇敵，但是你冇有在三年前的那天早晨要了我的命，對我來講，你就還是我的再生父母。”

“球球……乖……”蘇澤用生硬的手掌撫摩著球球的茸毛，輕聲說：“已經冇事了。”

說著，蘇澤的目光已經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不遠處的羅瓊身上。他垂垂收起笑容，抱著球球一步步地走了疇昔，看著阿誰癱倒在地而胸口另有起伏的男人，不悲不喜地問：“師尊，你還冇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