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故事新編 (2)[第2頁/共4頁]

大師略有一點鎮靜，但又很冷酷，不大信賴，因為這一類不甚可靠的傳聞，是誰都聽得耳朵起繭了的。

但是這一回卻又像動靜很可靠，十多天以後，幾近誰都說大臣的確要到了，因為有人出去撈浮草，親眼瞥見過官船；他還指著頭上一塊烏青的疙瘩，說是為了躲避得太慢一點了，吃了一下官兵的飛石：這就是大臣確已到來的證據。此人今後就很馳名，也很繁忙，大師都搶先恐後的來看他頭上的疙瘩，幾近把木筏踏沉；厥後還經學者們召了他去，細心研討，決定了他的疙瘩確是真疙瘩，因而使鳥頭先生也不能再執成見，隻好把考據學讓給彆人，本身另去彙集官方的曲子了。

但是大人彷彿不大愛聽了，有一名也接連打了兩個大嗬欠，打斷他的報告道：“你們還是合具一個公呈來罷，最好是還帶一個進獻善後體例的條陳。”

這傢夥一聽到獎飾，非常歡暢，膽量也大了，滾滾的報告道：

大師在水陸兩麵，探頭探腦的悉心探聽，才明白本來那兩位隻是考查的專員，卻並非禹本身。

“他們叫我上來的。”他眼睛看著鋪在艙底上的豹皮的艾葉普通的斑紋，答覆說。

“飲料呢，”那《神農本草》學者接下去道，“他們要多少有多少，一萬代也喝不完。可惜含一點黃土，飲用之前，應當蒸餾一下的。敝人指導過很多次了，但是他們冥頑不靈，絕對的不肯照辦，因而弄出數不清的病人來……”

“O.K！”

“吃的呢？”

大人們笑起來了，有一個對彆一個說道：“這傢夥倒誠懇。”

“何況，”彆一名研討《神農本草》（16）的學者搶著說，“榆葉內裡是含有維他命W（17）的；海苔裡有碘質，可醫瘰鬁病，兩樣都極合於衛生。”

“不過這這也用不著家譜，我的學說是不會錯的。”鳥頭先生更加忿忿的說。“先前，很多學者都寫信來同意我的學說，那些信我都帶在這裡……”

“你們如何樣？”

“但是我竟冇有家譜，”那“愚人”說。“現在又是這麼的人荒馬亂，交通不便利，要等您的朋友們來信同意，當作證據，真也比螺螄殼裡做道場還難。證據就在麵前：您叫鳥頭先生，莫非真的是一個鳥兒的頭，並不是人嗎？”

“O.K！”又一個學者說。大員們瞪了他一眼。

“呸，使我的研討不能緊密，就是你們這些東西可愛！”

“我們但是誰也不會寫……”他惴惴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