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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神經質地笑了一聲。

“阿瑤？”白瑾神采變得和順起來。

白瑾撐著胳膊肘從床上爬起來：“總之，感謝你來。如果被阿扈看到了我這副模樣，又關鍵他擔憂了，他固然常日裡看起來冷冰冰的，實際上心腸卻並不壞。”

白瑾有力地今後一仰：“恨？我還要感謝你呢，把黎先生送到我身邊。”

“恨又如何？”白瑾蜷起家子，將臉深深地埋在膝蓋間：“恨不恨，最後都會變成如許。”

不是那段無窮循環的樓梯，也不是他一廂甘心膠葛的阿誰濕吻。是最後最後，被父親包養在外的三姨娘，手牽著兩個白生生的小孩子踏進家門的時候。

走疇昔坐到床邊，他毫不顧恤地將白瑾一把扯了起來，手指拂過他胸前大大小小的吻/痕，他俯下身子，貼著白瑾的耳朵顫抖著說道：“好，好，我的弟弟，你終是走到這一步了。”

說罷伸脫手掠過白念波的臉頰，一晃間指腹上已多了滴淚珠，白念波一呆，倉促地抹了把臉，昂首卻見白瑾安靜地看著他，眼裡竟有憐憫。

隨便他如何瞭解。

他把對方弄哭了。小小的白瑾悄悄哭泣著，幾近冇有聲音。白念波看著他死力忍耐的模樣，心內俄然閃過一絲快感。

白念波一呆，崩潰似的笑道：“是嗎？不能愛我，連恨我也做不到嗎？”

他把話題又繞了返來，白瑾膩煩地一皺眉，不說話。

“如何翻的？”

白念波記得本身當時，是帶著點歹意地捏住了白瑾的胳膊――竟比他設想中還要纖細，皮膚下就是骨頭，幾近冇有肉，他乃至還不信邪地用力捏了捏，頭頂卻俄然傳來一聲抽泣。

更何況床上還躺著一絲/不掛的白瑾，他的好弟弟。白念波站在一旁，眼睛發直地盯著白瑾看。在這類時候，他竟想起了和白瑾第一次見麵的事。

那一場爭鬥最後以白瑤的罰站結束，白念波裝哭裝得完整，指著本身脖子上的紅印對父親喋喋不休。至於白瑾，彷彿是陪著白瑤一起站到了傍晚，明顯隻要捲起袖子，給父親看看本身的佳構就能戳穿本身的，卻一句話也不說，傻瓜一樣。

“你既然曉得最後會變成如許，”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淚，白念波盯著白瑾：“那為甚麼不一開端就放棄？為甚麼還要和我鬥，為甚麼非要把本身弄成這個鬼模樣？！”

“還不清楚。”

說著猛地將白瑾按倒在床上，完整將那襤褸的襯衫扯碎，牙齒狠狠啃噬對方身材的刹時，血腥味在口腔中伸展開來――如許纔對，這纔是他應當做的，一向扮演反派的人如果俄然和順起來，真是噁心的讓人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