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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影象還是很新鮮地，就彷彿看到方纔那名遺珠會首級，看到他和孃舅酷似的模樣，以是冇有直接殺了他。

姬雲來對勁地上前撫摩了門徒。

在他掌心，隻剩灰燼。

然後，一縷火焰自符紙上飛出，像燃燒的胡蝶。

“無事，徒兒如果想我，便早點返來罷。”紙人言語帶笑，飛身摸摸門徒鼻尖。

如他所料，遺珠會的諜報，昆萊也有收錄，而阿誰叫應青霄的，就擺在前幾位。

再讓小青以劍氣封閉地下水道，剩下的事情，便都是小事了。

將那位遺珠會首級將給飛來峰主收押，姬雲來不睬對方那震驚的神采，去了門徒那邊。

初醒時與影象的對話尤在耳邊，那句“一千年過，家屬、親人、雲國……早已煙消雲散”讓他決計不再去想十六歲的疇前。

足稀有秒，他的腦內都是一片空缺，半晌，纔回過神來。

先是以各種流言吸引朝庭與昆萊弟子重視，再以神石被毀為由激發騷/亂，中間更以凡人燃燒，又暗中襲殺保持次序的軍士小首級，讓昆萊修士喚雨清算。

昆萊，照月峰。

“當年，我是不是錯了？”他隨口詐一下師弟。

對方的神念緩慢地減退，彷彿多待一會都是本身的罪惡。

對方一滯。

這位操琴的幕後之人倒是算無疑策。

“我能有甚麼事，隻是這張符紙終是一張淺顯符紙，接受不了我的力量。”紙人躺在他手裡，小手枕在腦後，“以是很快就會灰灰了，想到後邊幾月見不到門徒你，就有點不高興呢。”

以是他在影象裡看到的本身那樣冷酷如冰，更會說出“血緣，又能是多深的乾係”這類話。

對方既然誠懇誠意地發問了，姬雲來天然也就大發慈悲地奉告他本身是誰了。

……

又或者，本身當然是被操縱或者成為棋子，背了彆人的鍋？

“……然後呢？”沉默了一下，姬雲來問。

姬雲來想，那就來吧。

“……退下吧。”彷彿那段影象對師弟也是個坎，姬雲來不再問他。

真的隻是偶合嗎？

哪怕表麵類似，名字為何也會類似？

恐怕我之前，也等你好久了。

廳內沉寂無聲。

若他隻是一道附紙神念，那當然隻能讓遠在昆萊的本體或者派個師弟師妹前來幫手。

“如何能是你的錯！”嚴昭聲音刹時就帶上冰冷的殺意，“要怪就怪老頭，他為甚麼要撿回阿誰牲口！害了你，害了師侄們，害了你的家屬，他死的輕鬆，厲弦驚也死的輕鬆，可我們呢？我們殺了他又能挽回甚麼？我們欠了他們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