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

第四回 魏侍郎驚聽連環計 馮公公潛訪學士府[第1頁/共16頁]

張居正點點頭:“這事我前兩天就有耳聞。高儀與高拱同是嘉靖二十年的進士,已當了五年禮部尚書,資格名譽都夠了。高儀生性淡泊,對是非之事,避之唯恐不及。”

“事情不但於此,李貴妃也曉得了這件事,她頓時大怒,一頓腳衝要進乾清宮,從萬歲爺的龍床上拉下阿誰賣屁股的東西,一刀割了他的腦袋。”

“確有此事。”高拱點點頭承認。

“那裡話。”張居正一麵讓座行禮,一邊回道,“剛纔門房隻說徐爵,要曉得您來,我當出門驅逐,失禮了,失禮了。”

金門未售甘泉賦,玄室何人問子虛。

跟著一聲長長的呼喊,八個穿戴一色張府號衣的轎伕行動諳練地把那頂藍呢大轎停在張大學士府的轎廳裡。一名大哥的長隨早就候在一旁,待肩輿停穩,立即伸手撩開轎門簾兒,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老爺。”

“不是能夠,隻要你情願,這首輔之位,如同探囊取物。”馮保口氣誠心無庸置疑。

“我這些時不在家,你辛苦了。”

“送大理寺鞫讞,治以重罪。”高拱毫不躊躇地答覆,接著臉一沉,不安地說,“我所擔憂的不是怕殷正茂貪墨,而是怕他不貪墨。你也曉得,他和張居恰是骨頭連著皮的乾係。殷正茂出的題目越大,張居正的乾係也就越大,神龕上的菩薩,請是請不下來的,要想讓他挪位子,隻要一個彆例,搬!”

馮保坐到琴前,焚香入定調息凝神,剛纔還鬧鬨哄一片聒噪的堂會,頓時鴉雀無聲。風騷伶人呆頭名流們,一個個都鴨頸伸得鵝頸長,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馮保。

“誰送的邸報?”高拱問。

張居正瞟了馮保一眼,冇有吭聲。馮保接著又抬高聲音說道:“先生不要忘了,當今太子但是高儀發起冊立的啊。現在滿朝文武,隻要你和高儀是擁立太子的大功臣。高拱這隻老狐狸,早不提,晚不提,恰幸虧這時候把高儀補進內閣,其企圖不是很較著嗎?”

詩後有一行題款:敬錄太嶽先生詩,馮保。保字兒上麵,鈐了一陽一陰一方一圓兩枚圖章,陰文方章是魏碑體的“馮保”二字,陰文圖章上的兩個字倒是有著秦篆字韻的“大伴”。

“你頭前去安排,我和魏大人隨後就到。”

“啊?”

飯畢,張居正回到前院書房裡用茶。品茶時,他讓書童把管家遊七喊來。一會兒,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走進了書房。

“先生如此說,馮某愧不敢當。”馮保唆使徐爵卷好那幅立軸裝回紅木匣中,持續說道,“實在先生的書法在鄙人之上,我見過你的幾張送給朋友的條幅,至於先生的奏疏條劄我就見得更多了,能夠用一句話來描述:偶然為書而深得其中三昧,順手寫來儘得風騷。我當了十六年秉筆寺人,嚴嵩、徐階、高拱幾位首輔的字都見過,卻冇有一個比得上先生。提及書法,馮某怎敢在先生麵前班門弄斧,我賞識的是先生的這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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