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態度[第2頁/共5頁]

“如果要退隱於我的話，那麼此後你我的乾係，就不能像現在如許了。”

“是不敢而不是不能，那麼是說友閒心中已有明辨了？”

汎秀先是一驚，繼而迷惑。

“此事可曾問過令尊？”

“您……能不能讓我在您的部下事情呢？”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麵色一片潮紅，低下頭去，不敢正視。

“有甚麼話，但說無妨啊，莫非對我還要有甚麼害怕嗎？”

見麵的氛圍仍然有些難堪，而慶次郎——現在應當叫平局慶次，或許是上一次惹出的事端形成過大心機暗影，這個少年竟然變得謹小慎微，言行舉止，頗合平局家鬆散的家風——起碼大要上如此。

“殿下常懷仁義之心，又能不時自省，已近於賢人。”

“家兄年漸長而無子，能夠有人擔當家業，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三日以後，傳來了動靜，瀧川慶次郎被收繼進平局家，作為久秀的擔當人。汎秀的態度，或多或少也起到了一點感化。

“是。”

汎秀如是想，卻也不肯直言，隻屈身把堂弟扶起來。

曲解？汎秀嘴邊閃現一絲淺笑，走上前去，拍了拍季胤的肩膀，卻不知該說甚麼好。

“……多謝你了。”

“上總大殿的心機，臣不敢妄加猜度。”

“秀千代哥哥，他們都曲解你了！”

相言不甚歡，天然也不宜叨擾太久，汎秀與兄長隨便聊了幾句，又與叔伯兄弟相互見禮，就出了城。

秀千代哥哥？會這麼稱呼本身，彷彿隻要……

“這個近臣，莫非是林美作的族人？”鬆井俄然有了幾分憂愁之色。

汎秀緩緩側目，點了點頭。

鬆井的眼中微微顯出一絲訝色，一閃即過。

接下來就是本年的秋收，平局汎秀治下總計四百三十貫，約合一千二百石，遵循五公五民的稅額，有六百石支出，不過因為傷病殘者半稅的“仁政”，隻收上五百石糧食。

“鄙人毫不是與武藏守（織田信行）一樣的人。”早有籌辦的平局汎秀，答瞭如此一句猖獗的話語。

轉過身來，麵前鮮明恰是本身的堂弟，平局辰之助季胤。

“你……究竟曉得些甚麼？”汎秀的腔調，不自發就添上幾分寂然的味道。

這倒真是出乎料想。

而這個平局辰之助季胤，恰是汎秀的三叔，平局辰次郎季定的兒子，比汎秀年記要小幾歲，剛元服不久，取名叫做季胤。汎秀再世為人，性子冷酷慣了，與一門的乾係也並不如何密切，獨一略微靠近一些的，也就是這個年紀相差未幾的堂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