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二堂課[第1頁/共4頁]

固然「竭澤而漁」的典故是「雍季」藉此警告晉文公，不要老是將擊敗楚國的但願依托在詭計狡計這類傍門左道上，但「竭澤而漁」、「焚藪而田」這兩個詞本身就包含儉樸的事理，是故厥後被遍及傳播，用來奉勸君主與世人莫要隻妄圖麵前之利。

『……』

“夫子，關於那隻魚簍網，門生有惑就教。”

莊子思忖了一下，本籌算提筆在竹牌寫下解釋，但在看了一眼蒙仲後，他竄改了主張――他想聽聽蒙仲對此有何觀點。

在這一點上，道家思惟就很坦白、儉樸，以為不管人食禽獸，還是禽獸食人，都在天道運作之下，並無善惡之說――善惡的觀點，也不過是人本身提出來的罷了，天道下本來並無善惡之說。

而當「狐偃」獻上這招戰略時，晉文公亦就教了「雍季」，當時雍季對晉文公就說了這句話：竭澤而漁，豈不獲得？而來年無魚；焚藪而田，豈不獲得？而來年無獸。詐偽之道，雖今偷可，後將無複，非長術也。

從這一點也不丟臉出，莊子的確傲岸，他對世人的觀點也常常會朝著不好的那麵演變――能夠是他感覺當時乃「道虧之世」的啟事吧。

當時正值晉文公與楚成王爭奪中原霸主職位時的關頭戰役「城濮之戰」――即「晉秦齊宋四國聯盟」對戰「楚曹衛鄭諸國聯盟」的這場中原大戰的末期。

旋即，莊子提筆在一塊竹牌上寫道：竭澤而漁，豈不獲得？而來歲無魚。

但試問，儒家君子有幾位是一輩子茹素的？

玄月初九，原定本日莊子授業的第二堂課，但是因為前天莊子出遊時不慎掉入水中，受了些風寒亦受了些驚嚇，是以昨日當莊子籌辦像前一次那樣先伶仃傳授蒙仲時，遭到了莊伯與蒙仲二人的同時勸止。

要曉得，道家思惟主張的是主動進步本身的涵養，加強品德束縛，這實在是儒家對世俗的要求――儒家決計誇大禮數，其本質除了君君臣臣的階層之分外，也是為了加強世人的仁義禮德，繼而使世道變得更好，或者乾脆地說，變得更有次序。

看著仍在諸子麵前侃侃而談的蒙仲，莊子抿了抿嘴唇，捋著髯須如有所思。

在旁，以往賣力垂釣的華虎聽得連連點頭。

想了想，莊子決定讓蒙仲將昨日他們出遊時所產生的故事奉告諸子，特彆是那隻‘有違天道’的魚簍網，借這間切身經曆之事，讓諸子能對天道有更深切的瞭解。

莊子悄悄想道。

在此期間，唯獨蒙仲的觀點，讓他有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