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攤牌[第1頁/共3頁]

周沐仁把喬義哲從地上撿起來背在背上，一起扛上樓。

他捱了兩拳以後就想明白了，梁天朗隻是嘴上過癮，行動上是絕對不會對喬義哲做甚麼過分的事；可一回到家，他還是把喬義哲扒了個精光，查抄冇有題目以後才放心。

冇法一言以蔽之？

如果答覆不是，他是在扯謊，但是他從內心深處不想答覆阿誰是字。

“梁天朗。”

喬義哲兩手在頭頂揉了揉，趁著體內另有殘存的酒精乾膽，乾脆把話說開，“我在你眼裡是一件道具嗎？”

周沐仁呼一口氣，苦笑著搖點頭，“是我自作自受，他打我一拳出氣也無可厚非。”

“我額頭腫了嗎？我不曉得。你眼睛如何腫了？”

周沐仁被問的哭笑不得，反問一句，“你額頭如何腫了？”

梁天朗才唸了一句周沐仁的名字，那傢夥就古蹟般地呈現在樓門口，他看到他的那一刻，恨不得當場把喬義哲甩了走人。

喬義哲昏昏中感到有人幫他按摩頭皮，他硬撐著展開眼，就看到了周沐仁麵無神采的臉。

他一開口就不想有轉圜的餘地，周沐仁的心涼了一大半。

周沐仁不答反問，“你如何和梁天朗在一起，又如何會喝酒喝到爛醉？”

梁天朗半途說了好多話，一個勁號令上這個上阿誰。

喬義哲自嘲地點頭苦笑，“嚴格來講，我們向來都不算在一起過。你把我當作你回味疇昔的一個安排，我無知地陷進了一個不幸的幻覺。我本覺得我們的開端很不錯，這一次必然不會像我上一段豪情那麼不堪，但是我現在有點分不清，你的這類無私的行動，是不是比變心出軌更缺德。”

“被誰？”

“嗯，他打了我兩拳。”

“也冇說甚麼，他隻是點破了一個我一向都想不透的究竟。我們去登山的那一次，我一向都不曉得為甚麼你會時不時地變得那麼落寞，我們這些日子的相處中，你看著我時，也總像是要透過我看彆人。我一向覺得你念念不忘的前人是梁天朗，是你對他的斷交讓我卸了心防……可誰能想到，他跟我一樣，也隻是一個替人。”

喬義哲閉上眼沉默，周沐仁也不說話，冷靜幫他把頭髮上的泡泡沖掉，又幫他細細擦洗了身子撈出來。

還真是對付小孩的說辭。

周沐仁發覺喬義哲的神采竄改，目光閃了兩閃。

話說到這個境地，周沐仁也垂垂認清了究竟，“義哲，你是在跟我分離嗎？”

“你眼睛如何腫了？”

“他下午拍雜誌時的妝是我化的，出工以後他就拉我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