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最大的悲哀[第2頁/共6頁]

他們從曾經虛情冒充的父子，變成了貴爵與階下囚，他已經不是黑幫頭子嚴汝筠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嚴局長，和疇前分裂得徹完整底。

審判室裡冷颼颼的，四周牆壁酷寒空曠，連一扇視窗都冇有，右邊的單麵玻璃看不到內裡，但監控室卻能看到秦彪斑白的鬢角，沈燭塵目不轉睛諦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些話他不能說，因為也隻要他感覺嚴汝筠並冇有那麼完整離開這個構造。

連秦彪都冇有做到，維多利亞幕後老闆並不比秦彪權勢弱，他都不敢不買嚴汝筠的麵子，他是簡樸而純粹的人嗎？沈燭塵壓根不信。

沈燭塵叼著菸捲朝他伸脫手，“嚴局長，剿除秦彪，你又立大功一件。”

正在停止審判的男警看到他出去有些發楞，反應過來後立即從椅子上起家朝嚴汝筠敬了一個禮，“嚴局，公安總結大會您冇去？”

沈燭塵站在屍橫遍野的船埠，終究見到闊彆警界十三年的嚴汝筠再次穿上警服。

南省保持了近半個世紀的秦彪把持黑幫，在無數次公理和暗中的拉鋸戰後，終究落下帷幕。

英姿颯爽，成熟慎重，筆挺儒雅。

這世上會有誰能在兩個極度的身份中切換自如，他早不是一個好人。

統統效來描述男人的嘉獎用在他身上都不為過，乃至還不敷。

嚴汝筠把嘴裡的菸頭吐在地上，“記得你有過多少女人，她們甚麼了局嗎。”

底下人冇轍，點了點頭將門帶上。

和我歡愛的男人到底是誰，我竟然觸摸到的僅僅是一張麵具。

嚴汝筠非常沉著嗯了聲，“提早祝沈局長得償所願。”

嚴汝筠目光在他伸出的手上停頓半晌，他笑著和沈燭塵握了握，“沈局長誘敵深切，我如何能居首功。明天和秦彪對峙的刑警也是當初你一手調教出來。”

嚴汝筠坐在桌後點了根菸，“出去。”

嚴汝筠咧開嘴笑，“現在看破，有點晚。”

我和嚴汝筠之間的故事，是這座都會不能容的忌諱之戀。曉得它存在的人都已經落空了自在，而不曉得它存在的人永久不會明白我的感受。

秦彪被關押收監後的第二天，嚴汝筠推掉一個市局的總結大會，親身到獄中探視他，他仍然穿戴那身警服，豪氣逼人，不成一世。

他看向頭頂湛藍如洗的天空，整座都會暖和得不成思議。

秦彪怔了下，在他失神中嚴汝筠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