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

三 從釣鉤子主想到辦水師[第2頁/共4頁]

曾國藩和國葆倉促回到趙家祠堂,歐陽白叟笑吟吟地迎上前:"滌生,你看誰來了?"話音剛落,從裡屋走出一個矮矮胖胖的老頭子,笑容滿麵地說:"伯涵,還認得我嗎?""嗬喲喲,恩師駕到,國藩有失遠迎。"本來這胖老頭恰是剛纔在釣鉤子上想起的汪覺庵,他仍用疇昔的表字稱呼本身的對勁弟子。

正在這時,一艘大貨船鼓帆逆流北去,船長並不曉得這條小小的釣鉤子上,竟然坐著一名團練大臣,船過之時,激起的水波差點將曾國藩掀到水中。就在這個狠惡的顛簸當兒,他驀地想起,長毛憑著強大的戰船,在千裡長江上稱王稱霸,此後要與長毛作戰,海軍必然不能少,當不了漁翁,卻能夠當海軍統領。是的,要趁著衡州有湘江、蒸水兩條河道的無益前提,將湘勇的海軍建立起來。水陸二軍,齊頭並進,那纔是真正威風凜冽的曾家軍。想到這裡,曾國藩非常鎮靜。

自到衡州治軍以來,曾國藩的腦中常常閃現出少年期間所羨慕的那種景象。多次想過,哪一天要抽暇去當一天釣鉤子主。怎奈湘勇草創,百事叢雜,冇有一天餘暇,且辦事不易,表情愁悶,也貧乏那份閒情。近一個月來,通過對澤字營、齡字營江西作戰的誇獎以及對金鬆齡的措置,湘勇的練習結果大為進步,軍紀也更加整肅,塔齊布、周鳳山、楊載福等人常說湘勇可用。曾國藩邇來表情略為鎮靜些了。明天是一個豔陽普照的好氣候,吃早餐時,他俄然萌發了駕舟浮釣的動機。想起兵勇們到衡州四個月了,還向來冇有放過假,乾脆明天放假一天。號令下達後,大師都很歡暢。

衡州因為地處湘南,即便是夏季,隻要太陽出來,就顯得暖和如春。那條秀美的湘江,在夏季的陽光暉映下,益發顯得纖塵不染,一清到底,實在逗人愛好,偶爾還能夠看到幾個不怕冷的後生子在江中泅水!江麵上除開來往的貨船、客船外,另有一種本地叫做釣鉤子的劃子,劃子上隻能坐一小我。一年四時,哪怕是煙雨霏霏的時候,湘江上都充滿了這類釣鉤子。漁翁們或站或坐在船上,把釣竿垂向水麵,屏心靜氣,等著魚兒中計。夏季和暖的江麵上,冇有風,水不急,釣鉤子穩穩鐺鐺,如同用釘子釘死在水中。頭上鷹擊長空,腳下魚遊淺底,的確令民氣曠神怡。這類北國冬釣的景象,與柳宗元筆下的"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北方風味大異其趣。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漁翁們上得岸來,一手提著滿滿一桶魚,另一隻手扶著反扣在肩膀上的釣鉤子,笑微微地回家去。那景象,恰是"高歌一曲夕陽晚"的典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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