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贖身（4）[第1頁/共2頁]

“這個……我明白。但程女人剛落空母親，在杭州城裡又冇有其他的親人。你要她再回到****去嗎……”

娘，我恨你！

“我叫伴計給你弄點吃的來吧。”他說。床榻上的女子看上去很衰弱。

本來，程涼吟翻開被褥，解開了身上的衣釦。先是外衫，然後是中衣，再來是xie4衣……“我已經甚麼都冇有了。我能酬謝公子的，隻要我的身材……”倘若他冇有替她贖身，她也遲早會在一個陌生的男人麵前被脫的yi1 si1 bu2 gua4。分歧的是，那是被逼迫的，而現在，她心甘甘心。

腦袋裡混渾沌沌的一片，像是有一鍋煮沸的粥在不竭地翻滾，冒著泡。她儘力地想弄清些甚麼，卻如何也理不清。她在哪兒？她為甚麼會在這裡？她，又是誰？

“吱呀――”門被悄悄地推開，走出去一個年青的男人。

娘死了啊，真的死了……是她親眼看著一鏟一鏟的泥土無情地埋葬了孃的棺木，安葬了一代名妓的血肉軀體。入土為安，娘您走得可放心？記恰當她衝進娘屋子的時候，娘悄悄地躺在床上，臉上的神采是寧靜的，冇有服毒者因毒性發作而產生的猙獰和扭曲。娘應當是走得很放心的吧，但為甚麼拋下她單獨一人？

是的，冇錯。十五年前的杭州名妓程秋依服毒他殺了。而她，就是程秋依的女兒，程涼吟，一個****長大生父不詳的賤丫頭。

程涼吟的唇邊不由稍稍地上揚，出現淺淺的笑。他不是一個曉得如何和女子相處的男人。他拿起茶壺的手竟是微顫的。他是個仁慈的男人，以是他救了她的性命，拉她跳出了火坑，幫她安葬了孃親。他是個敬愛的男人。會被女人的諦視瞧得嚴峻結巴，臉頰染上紅潮。在邀月樓裡，各種百般的男人她見多了。論職位，有達官顯要的；論財勢，有一擲令媛的；論邊幅，有貌比潘安的，論才學，有學富五車的。談及這幾樣，麵前的男人都不超卓，但他的眼眸倒是獨一無二的，澄淨如水，澈亮幾能見底。他是一個好人，因為眼睛是不會扯謊的。以是，他的支出應當換來他應得的……

“秦媽媽說，我長得標緻，我的身材應當……應當還不錯……”貼身的衣物如同柳絮般飄下，一件件散落在地上。衣衫jin4 tui4，還剩下最後一件紅色的抹胸時，肌膚起了一陣寒噤，放在頸後繩結上的手躊躇了。

愣了半晌，他纔回魂，漲紅的臉都能擰出血來。“你……你……在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