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尾聲：一世長安(2)[第3頁/共5頁]

中間藏之，何日忘之。

“那接任的人是誰？”

“以是，一起走吧。隱姓埋名，去看一看春雨江南，再看一看天涯天涯。天下之大，怪傑怪事看不完，一世都有興趣，”黃梓瑕轉頭朝他淺笑，“或許我們幾十年後，再回長安看一看，合適養老的話，留下來也能夠。”

“那不首要，首要的是監軍是景祥。”黃梓瑕朝他眨眨眼。

黃梓瑕在旁朝他點頭，微微而笑。

“說到揚州的話，我想起一件事，”李舒白想起一事，說道，“王皇後被軟禁於宮中以後，我曾去見過。長齡長慶等人還在她身邊，說她癲狂混亂當中隻念著雪色，哀泣不已，日夜難安。”

黃梓瑕隻感覺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就連此時的春日花開都顯得暗淡。她顫聲說：“看來，阿澤確切是先皇派到王宗實身邊的人。”

李舒白微微點頭，兩人並轡而行。火線是開得恰好的一株鬱李花樹，從矮牆以內探出大半棵樹，緋色的花瓣如輕綃碎片，落了一地。他們走到這邊，不約而同地駐馬，立在花樹之下。

李舒白轉頭看她，輕聲說：“他走以後，給你留下了一份禮。”

李舒白冇有答覆，隻含笑看著她。身後花樹殘暴，無風自落的花瓣一片片落了他們一頭一身。

黃梓瑕驚奇地接過簪子，細心地檢察那上麵的字，問：“這簪子自你送給我以後，便一向冇有分開過我的身邊，你是甚麼時候在這上麵刻的字？”

黃梓瑕驚奇地睜大眼睛，冇有說話。

“我曾跟你說過，我與他素無來往。但是他畢竟是朝落第足輕重的寺人，我又如何會冇有調查過他的秘聞？”李舒白悄悄揮手，讓掌中的花瓣被風送走，低聲說，“他年幼時，有個青梅竹馬的女人，是驪山下最著名的一戶種櫻桃的人家。”

“嗯，以是王宗實如許的人，纔是真正能勝利的，不是嗎？”李舒白說著，又笑了一笑，說，“我乃至另有點思疑，在決定要置我於死地時，王宗實這麼周到的人，如何會答應王蘊去找你，推遲第二天南下的打算？他明顯該有更不動聲色的體例。”

黃梓瑕驚奇地問：“字？”

黃梓瑕側坐在滌惡身上轉頭看他，無法又羞怯：“嚇我一跳。”

黃梓瑕倒是驚奇，怔了怔說：“真冇想到，她殺人無數，罪過累累，最後中了阿伽什涅，心中最牽掛的事情竟是這個。”

李舒白轉頭看著火線長安各坊，這熟諳的坊市和街景，他閉著眼睛都能走出來的處所，此時讓他俄然感覺膩煩：“我還覺得隻要我不想留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