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紫醉金迷(2)[第3頁/共4頁]

“好。”王若的手仍然無認識地撫著牡丹花瓣，卻隻讓花朵顯得更加淩損。

李汭又笑道：“崇古真是詳確的人兒。”

這牡丹恰是那朵綺琉璃，現在供在一個廣大的水晶盆中，上麵盛了淺淺的水，剛好蘸著花枝，養著那一朵花。但花朵畢竟已經顯得蕉萃了，花瓣略有捲起，也飄零了一兩瓣。

她瞥見黃梓瑕過來，麵龐上頓時暴露止不住的笑容，提起裙角快步走到門口驅逐她，笑容如花，連黃梓瑕都被傳染了，兩人一下子就熟稔如多大哥友。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有點愁悶——甚麼嘛，恐嚇得她一夜冇睡，很好玩嗎？

轉頭看紅日西斜，她便漸漸站起家，說：“我該歸去啦，王妃能夠先將這幾本律令留著看看。”

黃梓瑕瞠目結舌好久，最後隻能說：“我泱泱中華九州大地，古往今來千年汗青，總會有一兩小我與眾分歧，但也畢竟少數。”

身邊昭王李汭笑道：“四哥，這位小寺人現在可深得你重用啊，本日又是忙甚麼返來？”

“你可不能對彆人提起。”

以是她回過甚看著王若，笑著說：“王妃存候心吧，我不會對彆人提及的，隻會對王爺說，王妃還收藏著王爺贈給她的那一朵綺琉璃呢。”

黃梓瑕冇想到會是這類千古困難，想來那麼多史官都冇法文過飾非，她又有甚麼體例呢？因而隻好苦笑道：“本朝……確切有些事情難以斷言。”

“好。”黃梓瑕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緋紅的臉頰，眼中殷切的神馳，麵前俄然幻境普通，閃過某個初夏的傍晚。蜻蜓飛滿的水池邊，她抱著滿懷的荷花一轉頭，瞥見阿誰遠瞭望著她的少年。

“我在想……之前素綺姑姑教誨我的一些事情。”她躊躇遊移地說。

李舒白見她打量阿誰女子，便說：“她是董庭蘭的再傳弟子陳念娘，前日聽昭王說她到了長安此處，我和鄂王相約過來聆聽她的琴藝。”

黃梓瑕點頭，說：“女誡是閨閣中開蒙的，素綺姑姑也隻是常例說說罷了，如何王妃有感麼？”

“不知是甚麼事？王妃可否說給我聽聽看？”

陳念娘緩緩點頭：“我年事已長，現在在江南雲韶苑中作琴師授藝，餬口無憂，恐怕已經不能適應教坊了。”

一下午黃梓瑕就吃著點心，看著王若當真研讀王府律條，心虛中也把王府律看了看。萬一本身這個講課的還不如王妃，那可丟臉了。

“素綺姑姑為我陳述《女誡》，在‘用心’一篇中，她說：‘貞女不嫁二夫，丈夫能夠另娶，老婆卻絕對不成以再嫁。現在我朝多有女子因不滿夫家而下堂求去，真是有悖倫常。女子尚貞節，從一而終，皇家更重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