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身為宦官（二）[第2頁/共5頁]

康王李汶畢竟年青，見她和本身差未幾年紀，從速跳出來詰問：“你就是破案的人嗎？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呢，你從速跟我說說，這案子不是四計劃嗎？為甚麼南西北都出了命案，最後一個卻不是在東麵？”

她低頭，“是”了一聲。

景翌會心，又看了黃梓瑕一眼，略一思忖，說：“奴婢記得，客歲九成宮暴雨天災，失散很多小寺人。那些寺人多數是孤兒被送進宮的，有些骸骨無存，至今冇有下落。”

紫宸殿是內殿，近年來皇上召見內臣也不大在含元殿了，特彆是和王公近臣，多在紫宸殿。黃梓瑕在殿內等候不久，身著玄色常服的天子便在寺人們的簇擁中出去，身形略顯豐腴，卻並不肥胖，圓潤的下巴，頎長的眉眼，自有一種可親的模樣。

“嗯，隻是冇想到，這個楊崇古大難不死，入了我的王府。”李舒白看著黃梓瑕，問，“景翌說的這個身份，你感覺如何樣？”

凶犯自知冇法狡賴，隻能招認不諱，並將前幾次殺人的細節和啟事和盤托出，自此，都城喧吵嚷嚷三個多月的四計劃一舉告破。

“此案千頭萬緒，要從莊真法師唸錯的那一句法言提及。”黃梓瑕細細說道，“那日在建弼宮，我聽諸位王爺提及案件細節，那位莊真法師在盂蘭盆會那日，想必唸的經文洋洋灑灑不過千言，但凶手卻能一下子聽出佛經中那唸錯的一個字，若不是佛門中人，必然是熟知佛家典範的信徒。而都城宵禁，若要在各處殺人唯有當日事前過夜於各處，前幾個事發之地冇有梵刹等，一個和尚過夜必然引發彆人重視，是以，信徒作案的機遇較大。而此人殘殺多人，必然不是真正皈佛之人，定是被官方歪門正道所迷。科學之人，必有信賴。遵循前麵推斷，此事不是遵循四周八方的傳言而來，因而我又想到，科學的人還常常有一個風俗，就是行事必看曆書。”

天子李漼，本年不過三十五歲，但自十來年前被寺人推戴即位以後，十年來一向縱情聲色，不睬朝政。若說是個承平天子固然有點勉強，不過倒也冇做甚麼擾民的事情，老百姓也還算安寧。

“是啊，我替四哥作證。”李汶也插嘴道。

李舒白說道：“這倒並不是臣弟的功績，破案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