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五紫醉金迷（二）[第1頁/共5頁]

雅間內卻不但她和李舒白，另有一樣穿戴微服的昭王李汭及鄂王李潤，以及一個正坐在琴幾前緩緩撥弄的女子。那女子看年紀已經有四十來歲，五官非常斑斕，隻是麵龐上很有蕉萃之色。她瞥見黃梓瑕出去，也不說話，隻朝她微微點頭，信手在琴上輕彈，琴聲清越，非常動聽。

李汭嘲笑著，回身走返來坐在李舒白身邊。黃梓瑕持續低頭清算鬆香粉，偶爾一昂首，瞥見陳念娘低垂的麵龐，高高的鼻梁和小小的下巴，內心想，她和本身的娘，表麵真有點類似呢。

“哦，莫非他除了會破案以外，也有四哥過目不忘的本領？”李汭又笑問。

李汭又笑道：“這位小寺人真是詳確的人兒。”

一說到馬球，李汭就湊過來了：“咦，你這小寺人也喜好打馬球？改天我們打球，叫上你。”

“你可不能對彆人提起。”

老闆李舒白就在樓上看著她，她天然不敢怠慢。跳下車子，進了酒坊，上樓到雅間去拍門。當即就有人來開了門，恰是平常跟在李舒白身邊的寺人景祐，他風寒還未大好，叮嚀黃梓瑕細心折侍著王爺，帶上門就出去了。

黃梓瑕笑著，早出門去了。

李舒白一個眼神，黃梓瑕乖乖地又到門口，去處店家要了筆墨。李潤在中間寫信，陳念娘坐在琴前，將琴絃一一調劑。黃梓瑕坐在她劈麵，幫著她將鬆香粉盒翻開，細細抹過琴絃。

“不知是甚麼事？王妃可否說給我聽聽看？”

李汭問：“那你此次進京，是為何事？”

黃梓瑕笑著安撫她：“不消擔憂，王妃聰明穎慧，記起來天然也是極快的。”

“就是……我傳聞當年武後曾是太宗的秀士，楊貴妃是壽王妃……”她遊移地說。

黃梓瑕冇想到會是這類千古困難，想來成千上萬的史官都冇法文過飾非，她又有甚麼體例呢？因而隻好苦笑道：“本朝……確切有些事情難以斷言。”

不過明天看律條，畢竟冇有昨晚那麼嚴峻了。她看著看著，神思就不曉得飛到了那裡，目光在室內飄來飄去，發明王若一向捧著書，在怔怔發楞。

陳念娘緩緩點頭：“我年事已長，現在在江南雲韶苑中作琴師授藝，餬口無憂，恐怕已經不能適應教坊了。”

黃梓瑕淺笑問：“素綺姑姑說甚麼了？”

“嗯……我想也是。”她將書卷抱在懷中，臉上卻仍然是那種恍忽的神情。黃梓瑕心中悄悄把方纔說的話過了一遍，但也抓不住重點，便順著王若的目光往前看去，發明桌上供著一枝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