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2頁/共8頁]

阿言嗬嗬一笑：“還是阿豹想的明白！張將軍剋日就要點齊兵馬，攻打梁府。屆時大隊人馬圍住正門，你二人隻要偷偷引幾人潛入主宅，拿住梁豐便可。這事情，應當不難吧？”

心機一旦下定，田裳跑的就更快了。驢車的目標太大，恰是吸引匪盜的好東西，隻要那婆娘能擋住一時半刻，他就能逃出這夥能人之手。悶著頭一口氣跑了幾裡地，田裳方纔停下腳步，氣喘籲籲地扶住了身邊的樹乾，看向身後。

甚麼？田裳一時冇反應過來。這是專門來找本身的？是功德還是好事？

這些靠天用飯的農漢們，看似樸素，心底卻毫不含混。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壞，那桿秤是明顯白白。現在比年大旱，眼看日子過的朝不保夕，俄然就有了奔頭，任誰能不歡樂呢？

那名喚阿牛的男人理都不睬，一把扯起田裳的衣領，喝問道：“你但是梁府阿誰來賓？”

那頭領明顯比上麵嘍囉要沉穩很多，沉吟了半晌才道：“阿魯但是帶了十來人下山的，卻被人殺的七零八落。現在對方身居高牆以後，我們隻要百來人，如何能攻陷梁府大宅？”

“菩薩保佑！還是家主仁善！”虔誠點的，已經開端唸唸有詞。

田裳人老成精，天然一眼就看出這頭擁有了意動，趕緊補道：“那梁豐倒行逆施，已經獲咎了很多親信，正如老朽就是被他趕出梁府的。府上另有一對王家兄弟，無端被他杖責，恐怕也挾恨在心。這兩人曾經是做護院的，如果能跟他們裡應外合，梁府高牆也算不得甚麼！”

那刀上，清楚另有未乾的血汙，田裳哪還敢躊躇，趕快叫道：“恰是小人！懦夫刀下包涵啊！”

“我無知？我是瞎了眼，纔看上你這個才疏學淺的廢料！要不是當年故鄉主看重你，怎能迎我過門？！現在可好，跟你十幾年，不但生不出一男半女，老來還要被趕削髮門……我命如何這麼苦啊！我當年但是老主母的貼身丫環呢！”田家娘子不依不饒，嗚哭泣咽的哭了起來。

隻見麵前是一片小樹林，幾匹馬兒正拴在那邊，落拓的啃著腳邊野草。十數個流民惶恐失措圍在一起，很多人的衣衫已經被扯了下來，應當是好好搜過了身，正等著被虜上山去當伕役。前麵草叢裡，另偶然不時傳來女人歇斯底裡的哭喊聲。

“前些日子，我侄兒下山做買賣，反而人被殺了，傳聞就是梁府所為。你可清楚此事？”那頭領冷冷盯著田裳，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