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2頁/共6頁]

“這倒是個好體例。”王汶的眉頭緩緩伸展開來，“隻是斷絕的病患，要安設在那裡呢？”

和祖父對視一眼，薑達從懷中取出了梁峰的手劄，恭敬遞了上去：“王中正，這是梁子熙新書的經文，我分開梁府之事，他也諄諄叮囑，讓我必然要把經文送與中正。這斷絕之法，也是子熙先點明的。他曾說過，救人如救火，如果不拆屋隔火，豈不要把一片房舍燒成了白地？還望中正沉思啊！”

“甚麼？城西傳染傷寒的人家又多了五戶？！那不是胡人集市嗎？”聽到這話，王汶驚得麵無人色，本年的疫情來的也太早了，這才方纔蒲月，如何就有疫病的動靜了？

王汶微微訝道：“莫非真有此園？”

“這豈不是有違孝道？”薑太醫皺起了眉峰。

“甚麼？把得病之人安設在一起，跟家人隔開？”王汶聽到薑太醫的建議，立即大搖其頭，“不當不當，這豈不是要讓骨肉分離。沉痾之下，怎能冇人服侍？”

這裡是王汶專門為薑家供應的醫寮，一進門，濃厚艾草氣味就突入鼻腔。薑達皺了皺鼻子，也不在乎，快步向正院走去，一起上，隻見數名身披麻布長袍，麵帶褐色布巾的男人手提著木桶，向外走去，石灰水奇特的味道從桶裡傳來。看來這些是去傾瀉石灰水的雜役，薑達心中不由鬆了口氣，祖父果然看了本身的信，把消毒放在了首位。

“孝也分生孝死孝，若真毫無防備，一人之疫便會成為一家之疫、一坊之疫、一城之疫，屆時就難以清算了！”

一個從未分開過中土的弱冠青年，能默出如許的經文，實在不成思議。沉默半晌，他問道：“那位梁施主曾夢到過半是黃金，半是泥土的婆娑雅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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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王汶便愣住了。是啊，為甚麼恰好是他趕上了梁豐？莫非佛祖早就看出晉陽有此一難，纔派他來化解？如果現在逃出城去，對薑太醫的話不聞不問，豈不是白費了這千古難求的佛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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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廣的僧房內，檀香環繞。一名慈眉善目標老衲低垂視線，看著麵前那捲經文。固然品目不全，但是經文確切字字珠璣，他暮年還曾聽過一名西域和尚報告過近似的經句，不過用的是梵文，而非漢語。

“都聽薑翁的！我定當極力互助！”王汶立即道，“來人呐！快燃起艾香，服侍筆墨，我親身遞書，向東洋公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