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誅心惑神幻真偽(上)[第1頁/共4頁]
“劉三他們從大門出去,你二人必定是逃不了同謀之嫌。結夥入軍庫,不是盜竊,便是放火。而他們大家身攜火種火油,除了放火還能何為?”
想通了統統,韓岡心如電轉,轉眼便有了定計。返身回屋,從牆上取下一支號角――這是庫房出事時纔可吹響的*――仍舊提側重弩出了門去。隻是他剛出門,便止步立定不動。
“這……這與我們何乾?!”王九結結巴巴的說著。
“韓三,你做了甚麼?!”王九縱是大呼著,也驅不散纏繞在心頭的寒意。而王五固執燈籠的手,更是不竭在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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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滅口,陳舉是做不出?!還是想不到?!”
“看不出來嗎?此三人夜入軍庫,謀圖放火,給我……殺了!”短短的一句話,韓岡卻拖得很慢,最後兩字又用重音用力吐出。一支上好弦的重弩拿在手中,為他的話助陣。兩名庫兵隻感覺濃濃殺氣從韓岡處劈麵而來,陰寒砭骨,如墜冰窟。
“胡說,他們……他們……”王五‘他們’了半天,終究想起劉三出去前的談笑:“他們是來請你喝酒的!”
韓岡高大的身材如勁鬆普通挺直,仍然是白日時的平和淡定,但站在三具屍身邊邊,如何還能是一樣的神情?!
“該不會是豪傑所見略同罷!”
尚幸國朝一貫虐待士大夫,而仁宗天子尤甚。做出了這等事,滕宗亮不但保住了姓命,還能持續擔負知州,隻不過處所換成了嶽州罷了。一句‘天賦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之以是能呈現在汗青中,也恰是因為他的一把火的原因。
那劉三死前說的‘陳’又是甚麼意義?除了陳舉還能是誰?
韓岡的腦筋飛速轉動,很快一點靈光閃現――如果真正的目標不是他呢?
韓岡隻感覺明天趕上了天下間最為荒誕的一樁事,隻想狂笑出來。都是想栽贓,卻冇想到想栽給對方的,竟然是一樣的罪名。有甚麼罪名能比得上火燒軍火庫?!他和黃大瘤想的都是普通無二!
除了滕宗亮這位知州放火外,另有一樁鬨得更大的。真宗朝時,八大王趙元儼――也就是官方傳說中的八賢王――的侍婢韓氏因為偷了幾兩金器,為防敗露,一把火燒了榮王府不說,火勢伸展,連帶著把左藏庫、朝元門、崇文院、密閣一起付之一炬。
主使者必是陳舉無疑,這點完整能夠肯定,彆人絕冇這等膽量和才氣。但對於他韓岡應當隻是附帶,陳舉的目標必定是這座軍火庫。要燒庫房,來由韓岡也能猜個.不離十。如許的例子,故事中、實際中,另有在他的影象中,毫不算少。何況,近三十年來,成紀縣衙不是燒過三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