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５章 三箭出奇絕後患（下）[第2頁/共5頁]

當時王舜臣乃至已經被攻上來的蕃賊逼得站不住腳，但一陣適時而來的箭雨，將賊人儘數射散。不過三五輪齊射，分作前後兩波來襲的蕃賊，丟下了近半的自家人，向樹木深處退去。

把最後一名傷員的傷口措置好，韓岡已是滿頭大汗。他並非大夫，連一點醫術都不通，但止血，洗濯傷口和包紮這幾項，他還是會做一點點。

目送又是兩人踏上鬼域路，韓岡嘲笑道：“直接往陳舉身上安罪名底子安不了，誰會信我的話？一旦明天的這些個蕃賊被確認是被西夏拉攏的殲細，那他們身後的部族也必定會被揪出來。到當時，陳舉與他們之間奧妙買賣，天然會透露。”他衝王舜臣擠擠眼，“並且把這些人當作西夏殲細，好歹功績也能大一點。”

表示朱中換上一根新針，韓岡叮囑王舜臣道：“應當會有點痛，但再痛也不能亂動。如果有麻沸散就好了，一包藥喝下去，隻要藥姓未退，天塌了也醒不過來。”

傷口剛措置好，王舜臣便生龍活虎起來。他右手拎著鐵簡，走到了四名俘虜麵前：“說，你們是阿誰部族的，又是那個通得動靜。說明白了爺爺就不殺你。”秦州的蕃人都是跟漢人混居了幾百年，也不愁他們聽不懂漢話。

再一次沐浴在箭雨中，冇法再接受更大的傷亡，劫道的蕃賊不得不撤離疆場。這些蕃賊雖是勇武，但架不住關西男兒更加鋒利的強弓勁弩。

韓岡對朱中附耳低語了幾句，王舜臣便瞥見他領著朱中，捏了一根折彎了的縫衣針走過來。“你這是何為？”

“這兩個鳥貨也真背運，碰上了韓秀才你。”固然心中多了恭敬，但王舜臣還是改不了滿口跑鳥的風俗，口氣也不甚好，“被一箭射死，連個喊冤的處所也冇有。”

王舜臣眨了眨眼，俄然明白過來，大讚道：“好秀才！”明白了韓岡的企圖，他便抬手又是兩鐵簡，正正敲在最後兩名俘虜的太陽穴上。

“痛不痛？！”

朱中已將從一塊潔淨的布匹上拆下來的一根麻線穿入針鼻，正等著韓岡的號令。韓岡對著他點了點頭，朱中也不躊躇，當即動手。隻是鋼針剛落，王舜臣便是猛的滿身一顫。

“不把他們背後的陳舉挖出來，還等甚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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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滿是靠著韓岡的沉著，帶給統統人的士氣。士氣，韓岡現在才體味到，在當代戰役中，士氣究竟有多麼關頭和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