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８章 秉燭待旦已忘眠（下）[第2頁/共4頁]

韓岡幫趙隆化解難堪，道：“趙敢勇論技藝，也不讓王軍將。隻是運氣不好，獲咎了上官。方纔被罰守城。明珠蒙塵，實在可惜。”

韓岡這時拍著王舜臣的肩頭：“提及來，這一仗最大的功績還是王軍將！韓某隻是安內，王軍將但是攘外。當時我等被賊人兩麵夾攻，恰是王軍將獨當一麵，箭無虛發，將劈麵而來的賊軍射得魂飛魄散！如非王軍將，韓某徹夜也冇法安坐在此！”

韓岡搖點頭：“還是損了兩個！”他對王厚解釋道：“這兩人意欲臨陣脫逃，又出言擺盪軍心，給韓某親手殺了，當算不得戰死。”

“不說這些煩苦衷，先喝酒！喝酒！”王舜臣舉杯邀飲，三人轟然應諾，一起暢懷對飲。

“三十四張弓，刀槍四十一件，盔甲一領。”韓岡如數家珍，要想取信於人，細節題目是半點也不能差的。

“韓某受命押送軍資自秦州往甘穀。今曰午後，在裴峽中，遭遇近百蕃賊反對。雖被我等殺散，但通往秦州的要道上呈現了蕃賊攔路。可不是甚麼好兆頭！”韓岡指了指王舜臣在衣袍下微微隆起的左邊肩膀，“王軍將的肩上就是中了一箭，但即便中了一箭，王軍將但是還是一張弓就射死了十一人，門外車上的三十一顆首級，有三分之一是王軍將的戰果。”

張載年青時，曾經上書範仲淹，願與鄉中豪傑一起去光複青唐舊地，後為範仲淹所勸，方纔棄武從文。十幾年後，張載考上了進士，同時開端授徒講學。可即便如此，張載對軍事上的熟諳仍然獲得了涇原路經略安撫使、知渭州事【注1】蔡挺的看重――

“不，是韓某有告急軍情要上報，不過就是冇人理睬。”韓岡說完輕歎，似是痛心不已的模樣。

四人一番醉飲，不知屋外鬥轉星移，直到雄雞三唱，天氣發白。

韓岡笑而不答，也不想答。他當然情願，可王厚隻是衙內，並不是王韶本人，他的聘請不得王韶認同就毫偶然義。韓岡但願獲得的是王韶的禮聘，而不是他兒子的聘請。

趙隆這下子臊得臉皮通紅，低聲囁嚅道：“不……俺隻是一個守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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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厚連連點頭，任憑韓岡把話題飛來蕩去。他的心機儘陷在韓岡的話裡，全都忘了來此的目標。不斷口的讚著韓岡：“秀才公然是博學多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