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師門重逢[第2頁/共5頁]

鬱暘涎答得毫無躊躇，靳帛符卻俄然怒上心頭，但是他到底矜持沉著並未發作，隻是語氣又重了很多，詰責道：“鬱師兄分開太虛山數年，其間經曆暫未幾問，隻想問鬱師兄，莫非健忘了太虛家的門規？門下弟子隱世修行，哪怕下山斬妖除魔，亦不成與俗世有所連累。現在師兄你竟然還和魏王定立盟約，更以天下為商定之物，如此行動不是枉顧門規麼？”

一陣沉默以後，鬱暘涎再開口問道：“如果禁止之氣當真來自朱厭，這件事就更是毒手了。之前在桂陵時，我與封豚比武已是深感艱钜，現在同時遇見九嬰和朱厭，倘若當真交起手，我並不敢測度成果。”

“一彆多年，師兄可還好？”靳帛符視野超出鬱暘涎落在洛上嚴身上，頓時充滿防備，但礙於鬱暘涎在場，他隻得臨時將內心的設法壓抑住，問道，“這位是？”

張儀連連點頭，忿忿道：“小人之心！小人之心！”

“鬱師兄，你如何會和那位……洛兄一起？”靳帛符不解問道。

未免打攪張儀歇息，鬱暘涎三人臨時退了出去。靳帛符正要和鬱暘涎商討，但見洛上嚴在場，他便就此打住。

靳帛符又想起張儀在府衙前集結百姓時的模樣，一時髦起，便出言想問道：“那位張子，師兄是如何熟諳的？”

“何故見得？”

鬱暘涎並不思疑靳帛符的企圖，是以隻當默許地點頭迴應。

“能讓縣令動用府衙之力扼守北郊，再以莫名的力量粉碎大羿封印。看來朱厭並不但是上古凶獸這麼簡樸。”靳帛符的目光不由瞟向鬱暘涎，道，“那位洛兄背後的權勢，怕也不容小覷。”

鬱暘涎對靳帛符本就有好感，此時師兄弟二人之間的氛圍也算和諧，他亦不想時候都因為九嬰之事而煩惱於心，便就此將和張儀瞭解之事和盤托出，切當臨時的放鬆，和當時和靳帛符相逢後的話舊。

麵對靳帛符的到處防備，洛上嚴卻似不覺得意，隻看了一眼鬱暘涎便再次歸去了本身房中。

見鬱暘涎現在沉默，靳帛符持續道：“每種生靈本身都會存在分歧於其他的氣味，我所發覺到的恰是凶煞離亂之氣，滿含滅亡之怒，非常血腥，似是人間戰事而形成的極怒暴躁。如此感受，我隻當想起一物。”

麵對靳帛符的指責，鬱暘涎眼底黯然，他並不急於辯駁，隻是看著麵前憤恚的少年，道：“我出世已久，或許早已不算太虛家弟子。有些事已經產生，我亦不想竄改。我內心的對峙便是不到氣極力儘就不會乾休。也或許是在山下待得太久，心性變了，有人曾有恩與我，我便以餘生還之。此時現在，也不過在償報恩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