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相府約見[第1頁/共4頁]

惠施長歎道：“我未能送盧弋子最後一程，也未曾照顧他最對勁的弟子你。我固然曉得你們太虛家遁隱山間，一心修通靈之術，卻也時候掛念著相互的友情，總想多為你們做些甚麼？賢侄這些年都在太虛山？”

鬱暘涎沉色，道：“我在秦國遊曆數月，確切能夠感遭到秦君對新法的推許，隻是礙於宗族根底過分安定，時至本日仍舊不能連根肅除，纔沒法完整發揮內心抨擊。不過秦國自孝公開端招納天下賢士，始終不容小覷。”

“天機？”惠施想起疇昔曾見盧弋子發揮靈術，確切非常奇異，便對太虛家多了興趣，這才導致他一旦有了鬱暘涎的下落便立即將人請來府上意欲留人，現在又聽鬱暘涎這謹慎翼翼的模樣，便對這所謂的天機多了獵奇，忙問道，“是何天機？賢侄能夠奉告於我？”

說話間，惠施已領著鬱暘涎入坐，待家奴上了茶，他才持續道：“怎就你一人來了大梁，你師父盧弋子人在那邊？”

惠宓此時驚魂不決，跑去惠施身邊道：“我不想打攪爹和高朋說話的，但不知如何的，像是被人拉著一樣……我就出來了。”

“宓兒？”惠施驚道，“你如何在外頭？”

惠施乃魏國相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見了鬱暘涎，他馬上上前將人扶住，道：“多年不見，我已將近不敢認了。若不是記得你左眉這顆紅痣和這衣上的圖案，我們可就要錯過了。”

“相傳上古之時，大羿受黃帝之命斬殺四方妖魔，卻在最後被逢蒙所殺。大羿身後得封宗布神，統領萬鬼。”

“大羿陰陽魚靈骨。”

鬱暘涎馬上行禮道：“我是山野粗鄙之人，惠相錯愛。”

惠施拉著鬱暘涎道：“我知太虛家的師門主旨，是要大隱於山。但若非出於無法，我也不想難堪於賢侄。”

這少女便是方纔在迴廊中與鬱暘涎倉促一瞥之人，是惠施收養的義女，惠宓。

鬱暘涎端凝惠施神采，稍作思慮後才持續道：“八分。”

“惠相抬愛，非我自謙，確切是我力有不逮。與其要我參政，還不如……”鬱暘涎俄然噤聲，四下環顧，似是防隔牆有耳。

“秦國侵占鞅變法以來，比起疇昔，國力確切稍有晉升。但就我在秦國所見，哪怕以甘龍為首的舊宗族權勢遭到的打壓，卻並未完整消弭新舊權勢在朝中的較量。也就是說，秦國的內政現在仍在扭捏之間。內尤不定，談何外穩？秦軍得以克服，想來是有幸運之故。”

見惠施仍有思疑之色，鬱暘涎便朝門外勾了勾手指，隨後就有一道身影從外頭出去，一併傳來了女子惶恐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