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年一度選秀(1)[第1頁/共2頁]
又是壓抑的死寂,傾歌想起他剛纔的叮嚀,畢竟還是再次抬起了頭。
傾歌卻再受不了。
她看不清他的神采,心下隻更加忐忑,隻想著反正逃不過,要懲要罰不如痛快些。
“你說甚麼?!!”
王府書房,正中心懸了一塊上好的金絲楠木匾額, 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四個大字“詩書細讀”。
傾歌身子一顫,下認識收縮了一下生硬的脖子。
“算我錯了還不可嗎?但是現在這禍也闖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衛顯的腰牌是我偷拿的,更不關秋螢的事……可那姓於的也太放肆狂傲了些,彼蒼白日欺男霸女,叫人如何忍得!”
傾歌尚未及換下男裝,低著頭立在一邊,方纔曉得瞞他不過,她已將徹夜之事向他通盤托出了,到得這時,已是子時末,月色掩映下的軒窗外疏影橫斜,夜涼如水。
偉岸的身子生硬一頓,傾歌心下一半嚴峻,一半懊悔。
臨走之際,衛林卻又轉過身,遊移開口道:“爺,衛顯他……”
“王爺……姐夫?”
“告歉,是我不對。”
“是!”
“爺!”
在傾歌的影象中,這副春聯,彷彿恰是客歲大年初五的雪夜,一個墨客信手寫來的春聯,當時賢王大讚,當即便叮嚀管家取了上好的正丹紙向那墨客討要了過來……
“做好你分內之事便可!”
“衛林!”
“……本王乃皇室子孫,名字既已入了宗籍,現在三年之期將至,本王隻怕……”
蕭宸景一掌拍在案上,眼看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采,瞬息卻又緩了語氣。
座上的人還是一言不發。
再看那人,長身玉立,身穿黃紋紫色長袍,掩映在潔白的月光下,如黑曜石般澄亮的黑瞳,閃著淩然的英銳之氣。
頭頂快速傳來他微末的一聲輕歎,傾歌如臨大敵般猛地抬開端,瞬息便撞進了他案前燭光下深黑的眸子裡。
入眼,王府的後院長廊上,透過玉竹林立,起首瞥見來人身邊站著的兩個近侍,一個一臉煩惱地肅立在一旁,一個手內裡掌著燈。
半晌。
他不管她固執的雙臂,硬是將她一把摟入刻薄的懷中。
半晌,方聽得頭頂有降落的嗓音傳來:“傾塵的音容笑容,本王此生難忘,隻可惜……”
大夏朝三賢王與世無爭,平生素愛詩書,偶爾交友三五老友,三不五時地就來王府喝酒作詩。
“王爺?”
他沉聲一喚,稍傾,跟著吱嘎一聲,先前後院裡他身側阿誰掌燈的近侍便進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