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 計算紙[第2頁/共3頁]

想想兩人那類似的脾氣，年希堯非常心驚，趕緊悄悄給年景使眼色。

他抬手把吃完的果核扔在年氏的墳頭，然後抬腳踢掉了李老頭剛補綴好的墓圈，威脅說道：“不然……”

年景微微瞼下眉眼，恭敬答道：“綿襪未穿戴好。”

李老頭的兒子暮年參軍死在疆場，兒媳婦也早早再醮，隻和老伴相依為命，他們就住在山裡，離年氏的墳場不遠，因為年景對他們頗照顧，他打理年氏的墳場也經心極力。

年景去到青山縣的時候，已經入夜，他帶著年畫在縣裡的小堆棧宿了一晚，朝晨才駕車帶著香供去老虎山看年氏。

他很震驚，拿著年景寫的計算紙不放手。

謝元寶一驚，趕緊轉頭，但是還冇等他看清人，就被年景狠狠踢在腿腕，雙腿著地跪在了年氏墓碑前麵。

他說著話，再次將賬冊遞疇昔。

他本來想著此人用心坦白身份，應當不至於為幾句口舌之爭起火，卻不想他的謹慎眼竟比他的還嚴峻：“圓明先生，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消牽涉到她人，瑾瑜甘心受罰。”

年希堯愣了又愣。

年景隻是微微頓，並未大驚小怪，他撿起那本賬冊，後退至三步遠，方纔把賬冊遞疇昔。

年氏墳場那塊地他租給了兩個孤寡白叟，冇要多少田租，年景每月還會讓人送銀子過來，請他們幫手打理年氏的墓。

年景冷下臉。

那人用餘光撇了眼較著比剛纔恭敬很多的年景，道：“脫掉神仙衣，你倒也靈巧可兒。”

“你這個畜牲，那是給亡者的供奉，你如何也能下得去嘴。”年景前幾日送的銀子，被謝元寶搶去，李老頭年紀太大鬥不過身強力壯的他，隻好和老伴去山裡摘些山果放在年氏的墓前供奉。

他多的是體例讓他乖乖進京去見他……

不常笑的人，笑起來分外甜的粘牙，讓本來想怒斥年景兩句的年希堯，如何也張不開嘴。

這是在諷刺他渾身是刺，不好相與，年景內心嘲笑，麵上卻如他所言，靈巧地笑了笑：“孟子曾對梁惠王曰：填然鼓之，兵刃既接，棄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後止，或五十步而後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

而年希堯被圓明先生強留下來，也是一早晨未睡，朝晨才被放返來，他委靡著臉去書房想幫手一起查對，卻發明年景已經用很奇特的演算法把那兩本賬冊全數查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