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闖禍[第1頁/共4頁]

我皺眉，冇吭聲，心說爺爺跟這瞎婆婆在搞甚麼花樣呢，可爺爺朝我一瞪眼，我從速嗯了一聲。

我點頭，內心毛躁躁感受有些不妙，因為爺爺看上去神采不仇家。

一種是惡妻，爺爺說，女人生前潑，身後多膠葛，這類人死前必然要躲，身後必然要避。

我一聽她這話，明白了，本來是慕名找爺爺的，我就給她說，爺爺去給人伐馬道去了，臨時冇返來，讓她等下，還問她用飯了冇，冇吃的話一起吃點麪條。

過了幾分鐘，爺爺從屋裡出來，拉著我進了屋，我看到屋裡黑燈瞎火的，瞎婆婆坐在炕頭上，一句話也不說。

不過，冇到一個鐘頭，那女人又返來了。

等爺爺走了後，我站在那邊，瞎婆婆就坐在炕頭上，我對她很獵奇，忍不住盯著她眼窩子看。

爺爺不曉得從那裡找來個鬥笠，給我戴頭上，又趕快在我身上糊了一層又一層花紅柳綠的紙，把我弄得紙人不是紙人，稻草人不稻草人，有種不倫不類的感受。

爺爺對這類人是唯恐避之不及，自主端方，就算出錢再多，也從不脫手。至於為何，爺爺卻從不詳談，隻說天下之大，能人輩出，撈陰門多出歪邪之術，雖天下同門，卻不成厚交。

爺爺走後，店裡來了個年青的標緻女人。

第三種就是同道人了，也就是說跟紮紙匠一樣賺死人錢的。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去看，有些奇特，這牆角甚麼時候擺的這個紙娃娃，我在店裡如何一向冇看到？並且，這娃娃隻紮了一半，腦袋上還冇糊紙，直挺挺的，看著不得勁。

爺爺不傳技術，我卻對這頗感興趣，他紮紙人紙馬的時候我常偷看，久而久之，我也學會了一點，背後裡紮個紙人甚麼的，活矯捷現的不比爺爺差多少。

她此次來跟前次一樣，仍然是在店裡轉了兩圈，我剛籌辦問問她有甚麼需求，她冇等我開口，又走了。

我就對她笑了笑，說這紙人還冇做好，要不等爺爺返來吧，可她卻搖了點頭，細聲細氣的說等不及了，頓時要用。

端方立下了，爺爺一向謹小慎微，紮紙的謀生也算風生水起，可他常常長歎短歎，說常在河邊走，冇有不濕鞋的，凡是撈陰門，久之必陰損，以是他也從不將這門技術傳給先人。

此次我耐不住了，怕她走，直接就上去問她是不是要紮東西，她看了我一眼，竟縮了下脖子，聲音很小，問我三不先生在不在。

跟著爺爺走了一陣，他帶我來到了村裡瞎婆婆家，瞎婆婆家我小時候來過，那次是害了紅眼病，瞎婆婆給我吹好的，但這婆婆長的嚇人，眼窩子內裡滿是眼白，我從小就特怕，不曉得爺爺帶我來這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