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此情已自成追憶(2)[第2頁/共6頁]

孟玨彎身請退。劉扣問：“她……她臨去前就一點都不想見我？”

劉詢在甜睡中翻了個身，不悅地哼了一聲，霍成君半支起家子，冇好氣地說：“拖下去！”寺人把頭磕得震天響，哭喊著說：“陛……下，陛下，皇後孃娘……娘娘薨逝。”

“皇後孃娘因為表情激憤，哀傷盈胸，動了胎氣，導致早產，恰好胎位又是個倒胎位，就是孩子的腳鄙人，頭在上，是最難出產的胎位。太醫想藉助催生的藥，讓孩子儘快出來，太醫的設法看上去冇有大錯，因為娘娘此時的狀況本就是如何做都凶惡，隻不過看哪種凶惡更輕易被人節製罷了，藥方看上去倒是冇題目，不過老是很難包管不出一點偏差。”孟玨停了下來。

劉詢不敢再動，“不成能！毫不成能！他若曉得……我如何能夠還活著？他如何能夠還讓我活著？”

雲歌眼睛中有不能信賴的震驚和哀痛，也喃喃說：“不，不會，他不會……”

孟玨用力壓住劍鋒，厲聲說：“雲歌！他是你的陵哥哥，可他更是天下萬民的天子，他為了你和他，是應當殺死劉詢，可他為了天下萬民不能殺了他！他的死當時已是既定，若再殺了劉詢，那麼得利的隻能是霍光，劉賀重義心軟，不見得是霍光的敵手，一招不慎，天下就會動亂不安。他不殺劉詢，負了你，更負了他本身，可他若殺了劉詢，或許負的就是天下百姓！”

雲歌一手握著劍不放，一手蓄力，策畫著如何逼開孟玨，“我也冇想活著分開。”

雲歌的眼淚滴在他的脖子上，“你隻要記著，隻要你好好的，姨母會一向看著你的，你娘也會一向看著你的。”雲歌狠著心推開劉奭，向殿內行去。

“你胡說！不會！他不會！陵哥哥不會……”雲歌搖著頭叫，劍鋒不斷地顫抖，好似隨時都會刺入劉詢的咽喉。

一襲綠裙，人群中幾閃，就已經再看不見。

孟玨對雲歌說：“你若殺了她，本日就休想活著分開這裡。”

孟玨想拽住雲歌，卻已經晚了。

孟玨微哼了聲，“你覺得做得天衣無縫，卻底子連劉弗陵都冇 瞞過。”

已經退到牆壁，劉詢隻能向側麵遁藏，卻忘了身側就是許平君睡的榻，腳下一步踏錯，身子失衡，雲歌當即逮住機遇，劍鋒俄然爆開千萬朵劍花，每一朵花都在快速飛向劉詢咽喉，劉詢的瞳孔突然收縮，在扭轉著的冷冽花朵中，麵前好似閃電般閃過和雲歌瞭解的一幕幕，如何都不能信賴他竟會死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