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慧極必傷、情深不壽(2)[第2頁/共7頁]

他的行動有些莫名其妙，劉弗陵卻涓滴未禁止，隻淺笑著說：“把你的這份心留給天下百姓，你將這江山管理好，把朕未能做到的事情都做了，便能夠了。”說著，人歪靠在了榻上，閉上了眼睛，揮了揮手讓他走。

李遠非常乾脆地回道：“李陵。”

在內裡的時候久了，雖戴著雪帽，披著大氅，可她的髮梢、鬢角仍凝了很多雪花。

劉弗陵讓他起來，坐到榻前，“你承諾朕幾件事情。”

劉詢叩首，連著磕了三個，卻仍然未起來，僵跪了一會兒，又“咚咚”地連磕了九個頭，一個比一個重，到最後好似要磕出血來。

劉詢將謄寫好的東西拿給劉弗陵看，劉弗陵點了點頭。

劉詢提筆，將答允的事情，都在白帛上一一記下，署名、蓋好印鑒後，又印了個指模上去。

劉弗陵卻冇甚麼歡樂：“可朕不是個好天子！朕有仁心，卻無狠心，行事判定狠辣不及先帝萬一。”

劉詢忙跪下叩首，人卻還是有點怔怔，“臣……臣謝陛下！”又當即反應過來，稱呼不當，改口道：“詢兒伸謝皇爺爺大恩。”

劉弗陵一向的安靜淡然終究被突破，眼中轉過了不捨，“她隻是個山野女子，今後和你們都不會再有乾係。”

劉詢笑罵： “彆那麼多虛禮，本就是兄弟，叫的哪門子‘侯爺’？”

劉弗陵問劉詢：“你可聽到了？你可有信心？”

雲歌不見急惱，笑眯眯地做著本身的事情，由著猴子在她身邊鬨騰。

劉詢當即應道：“臣遵旨。”

“第一，不管將來產生甚麼，不準你殺劉賀。”

劉詢冷靜點了點頭，“臣有一事拿不定主張，想請教皇爺爺。”

劉詢頷了下首，回身拜彆，七喜要給他傘，他輕擺了動手，冇有要。

墨客笑說：“不是侯爺看走眼，而是侯爺心中有更多計算，顧不上細心看鄙人。”

“皇後孃娘是皇爺爺的嫡妻，是臣的長輩，臣今後會向皇後行孫輩之禮，毫不敢驕易。”

三人退下後，劉弗陵說：“朕的安插，就不一一和你說了，他們三人，另有於安，會全數奉告你。楊敞是你保舉的丞相，你應當有法 子對於他，朕就不操心了。張安世手握燕北兵權，毗鄰廣陵國的駐兵統領是他的親信，朕能將張安世算作你的人嗎？”

“臣遵旨。”

劉詢心中微動，“令尊高姓大名？”

劉詢恭敬地垂目靜坐，彷彿等著隨時聽候劉弗陵叮嚀。

劉詢一邊向外走，一邊說：“我不是說了‘誰都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