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凝眸處，又添新愁(3)[第1頁/共5頁]

雲歌搖點頭。

伴計收起金葉，當即一溜小跑，跑回店堂，直接縮到櫃檯下，閉上了眼睛。

劉弗陵搖了點頭，“我的名字是三個字，並非兩個字，劉陵二字中間還要加一個‘弗’。”

雲歌腦中思路紛雜，於安和孟玨熟諳，而孟玨對於安明顯很顧忌，對於安的客氣程度不下對霍光，可於安不過是陵哥哥的管家。雲歌沉默地坐著，劉弗陵也一向沉默，隻聽到馬蹄敲著山路的嘚嘚聲。

那邊燈熄燭滅，一片黑沉，想來他正在睡夢中。

……

隻是為甚麼……為甚麼會如此苦澀？

“我……”

尋了幾個月，孟玨已經動用了統統能動用的動靜網，從大漢到西域，可冇有雲歌半點動靜，她就彷彿俄然從人間蒸發，冇有留下一絲陳跡。

劉弗陵不能麵對雲歌的雙眸，他去抱她，不顧她的掙紮，把她用力抱在了懷裡，“雲歌，我就是我，疇昔、現在、將來，我都是你的陵哥哥。”

躲在水缸內的雲歌，身子不由悄悄一抖。

孟玨笑著向內行去，“冇甚麼大事，此店的伴計惹人眼煩，一時之氣。可貴於大哥到內裡一趟，如偶然候，容小弟做個東道，喝幾杯。”孟玨和於安一邊談笑，一邊出了店門。

劉弗陵把雲歌的頭緊緊按在他的肩頭，眼中是深切心髓的有力和無法，隻一遍遍在雲歌耳邊說：“對不起，對不起……”

微抬了頭，看向星空。

劉弗陵負手而立，手中緊握著繡鞋，望著雲歌的身影漸漸走入屋子。

雲歌一點都不明白他在想甚麼，操縱她的是他，出入霍府的是他，想攀上權勢顛峰的人是他，和霍成君擁抱密切的還是他，他既然要霍成君，為甚麼還要找她？難不成他還覺得她能與霍成君共侍一夫？

環顧屋內，並冇有甚麼屬於她的東西，回身剛要走，忽又回身，將桌上劉弗陵為她鈔繕的條記裝進了懷裡。

劉弗陵眼中帶了幾分酸楚，暖和地打斷了雲歌的話，“雲歌，我們本就是有盟約的未婚伉儷。”

雲歌冇有答覆，牽著他慌不擇路地跑進了一家店。

“雲歌。”劉弗陵拿著一個東西，遞到她麵前。

雲歌從窗戶翻出了屋子，一起小跑，跑著跑著，卻又停了下來，回身看向他的住處。

他是天子，莫非就不是她的陵哥哥了嗎？

她用力握住了劉弗陵的手，朝他一笑，雖未及完整展開就已消逝，可她的眼神不再慌亂無措。

如此星鬥，如此夜，不恰是她想過無數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