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片芳心冷若灰(1)[第2頁/共7頁]
劉病已和孟玨的麵前雖擺著圍棋子,兩人卻不是下棋。
孟玨靜坐在燈前看書,目光卻一向無認識地跟著雲歌在轉。
孟玨握住了雲歌的手,“寄父的醫術讚一聲‘扁鵲再世’都一點不為過,他試了無數體例都冇有治好我這個怪病,最後和我說‘非藥力能為,芥蒂還需心來醫’。雖不太懂寄父的意義,可寄父都說了‘非藥力能為’,你何必為此自責?”
早晨,孟玨返來時,雲歌除了麵色略顯慘白,彆的都很普通。
罵她是母青蛙?越是都雅的母青蛙,那不就是越丟臉的人?雲歌朝孟玨做了個鬼臉,笑對著水池又叫了一通,側頭對孟玨說:“我和它們說了,母青蛙和一隻更都雅的公青蛙在一起,它們就不要再叫了。”
蜜蜂采花花心上動。
劉病已的笑容幾分暗澹:“我有甚麼資格放不下?不是我能不能放下,而是他能不能信賴我已經放下。”
她還是如昔日普通,端著一些色采奇特,不曉得甚麼東西的菜肴給孟玨,孟玨也是接過就吃。
霍成君的笑容有幾分怯怯,臉頰緋紅,像一朵落日下的茉莉花,透著楚楚不幸:“固然爹爹常說有舍纔有得,想要獲得,先要學會捨去。可我……我……冇有那麼想。雲歌,雲歌她很好。爹爹有很多女人,好幾個姐夫也都有侍妾,你若想……我情願和雲歌同……同侍……一……”霍成君羞得滿麵通紅,說話聲音越來越低,到厥後已是完整聽不到她說了甚麼。
霍成君抱住了母親,好像小女孩般將頭藏在了母親懷中,撒著嬌,“娘,娘……”聲音卻漸漸透出了哽咽。
劉病已淩晨推開雲歌院門時,看到孟玨坐在青石凳上,幾分倦容,衣袍的下襬濕漉漉的,像是在內裡坐了一夜,被露水所浸。
孟玨沉默著冇有說話。
他冇法曉得霍光究竟曉得多少關於他的事情,又會如何看他在各個權臣之間如有若無的煽風燃燒,以是隻能暗中做好籌辦,相機而動。
一枚孤零零的黑子,身居白子中間,看不到任何活路。
劉病已又擱了一枚黑子出來:“這幾年他一向儘力推行鼎新,減賦稅、輕科罰、少動兵戈、於民養息,不管在儒生口中,還是百姓心中都是一名明君。現在看來,白子更多的隻是對權力的巴望。聽聞霍光極其珍惜名聲,如許的人非常看重千秋萬世後的名聲,他必定不會但願史冊記錄中的他是謀反的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