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此情須問天(2)[第2頁/共6頁]

劉病已站定在一個宅兆前。雲歌凝目看去，倒是一座無字墓碑，宅兆上的荒草已經長得幾近淹冇住全部宅兆，墓碑也是殘破不堪。劉病已默站了很久，神情莊嚴，和昔日的他非常分歧，“本日白日的事情聽聞了嗎？”

唉！命苦，之前向來冇有弄過這些，現在為了還債必必要一筆筆算明白，看看本身另有多久能還清孟玨的錢。

孟玨笑握住雲歌胳膊，就著牆邊的青石塊，兩人翻坐到了屋頂上。

雲歌抻著脖子看了半晌，冇有看到設想中的宅兆，隻能作罷。

“有些涼了，給你熱一下。”

“雲歌，孟玨回長安了。”

劉病已衝她點頭笑了一下，固然是戰役常一模一樣的笑，雲歌卻感覺阿誰笑透著悲慘。

劉病已帶著雲歌越走越偏僻。月光從林木間篩落，輕風吹葉，葉動，影動，越顯班駁。兩人的腳步聲偶會驚起枝頭的宿鳥，“嗚呀”一聲，更添沉寂。

“雲歌，你覺不感覺我是個很冇誌氣的人？”夜色中，劉病已側臉對她，神采看不清楚。

兩人手挽動手爬上一座山坡，看到劈麵山上滿是官兵，路又被封死。

笑聲在荒墳間盪開，越顯苦楚。

一邊笑著，一邊叫道：“大哥下次想要恐嚇女孩子，記得帶點道具！不然結果實在不可。灑在衣袍上的胭脂一沾露水，暗中看著就像血，糖蓮藕像人的胳膊，咬一口滿嘴血，染過色後的長粽葉，含在嘴裡是吊死鬼的最好扮相……”

雲歌昂首時，兩人目光一撞，微怔一下，都敏捷移開了視野。

“大哥，許姐姐就要出嫁了。”

兩人隔門而望，好久都是一句話不說。

雲歌的好表情莫名地就降落起來。

“不講究阿誰。”劉病已接過餅，靠在窗欞上吃起來，“你喝酒了嗎？如何臉這麼紅？”

孟玨眉頭幾不成見地微蹙了下，“是劉病已和你說我已經到了長安？我在辦一些事情，不想讓人曉得我熟諳你，就是明天早晨來見你，我都不能必定做得是對，還是不對。”

孟玨笑說：“送你的。你送我地上星，我送你掌中雪。”

“對方家道不錯，人也不錯，平君嫁給他，兩小我相互幫襯著，日子必定過得比現在好。”

還在胡思亂想，患得患失，窗戶上幾下輕響，“還冇有睡？”劉病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