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月將沉，爭忍不相尋[第2頁/共14頁]

起先，一向是塤音帶著歌聲走，可厥後，歌聲的感情越來越充分，也越來越有力量，反過來帶著塤音鳴奏。

小舟越行，荷花越富強，垂垂四周都是荷花，兩人身在荷葉間，已經看不到岸上的人。

回宣室殿不是這個方向，這個方向去往椒房殿。

劉弗陵看著雲歌的抱愧，沉默一瞬後，淺笑著說：“好，你給我講講你們剛纔都玩甚麼了。”

“奴家若去天之涯呢？”

“陵哥哥，我有話和你說。”

雲歌感覺船速越來越慢，掀起荷葉，看到劉弗陵神采泛紅，額頭上滿是汗。

叫聲清脆，一如很多年前。

“甚麼不太好？的確太好了！”雲歌大呼一聲，吃緊找荷花，孟玨將剛折到手的荷花遞給雲歌，雲歌倉猝間冇有多想，當即就拿起，朝許平君用力扔了疇昔，許平君笑著閃躲，紅衣的荷花也隨即而到，躲了一朵，冇躲開另一朵，正中額頭，許平君一邊嚷疼，一邊歡笑。

於安看到兩個衣衫襤褸、風塵仆仆的人從山高低來，嚇了一跳。

“劉病已不會奉告我的，臣子心繫舊主是大忌。”

劉弗陵的心境垂垂平複，反手握住了雲歌的手，“是我不對。”

一輪龐大的紅色夕照，將碧波上的小舟映得隻一個小小的剪影，模糊的戲謔笑語，遙遙在荷香中盪開。

雲歌拿過槳，“讓奴家來劃，叨教公子想去哪個渡頭？”

冇有人。

兩人都鋪高興事，用心登山，一心想第一個看到本日的朝陽。

“海之角呢？”

劉弗陵對雲歌點頭，讓她風雅對待，“我一會兒就返來。”

她開端親身照顧宣室殿內的各種花草。澆水、施肥、剪枝，還移植了一些喜陰的藤蘿過來，大抵自幼做慣，她又本就喜好做這些事情，宣室殿帶給她的煩躁跟著花草的發展平複了很多。

“你先頭又冇說，扔荷花不準用武功。”雲歌向她吐吐舌頭，一臉你奈我何的神情。

兩個本不調和的聲音，卻在孟玨的牽引下，調和有致，好像天籟。

雲歌大喊大呼完，方感覺有些不美意義，笑坐到劉弗陵腿側，臉俯在他膝頭，“在宮裡不敢亂叫，隻幸虧荒郊田野撒瘋。”

劉弗陵越來越繁忙。

幾人紛繁折荷花投向他們的船，不敢砸劉弗陵，隻能砸雲歌，雲歌邊笑邊躲，“喂，喂！你們好生賴皮，這麼大的船，恰好要往我身上扔。”

雲歌低著頭去拂裙上的荷花，劉弗陵含笑想替雲歌拂去頭上的花瓣，倒是手剛伸到一半，就又縮回，放在了胸側，另一隻手緊抓著船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