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花間淚,兩處沉吟各自知[第1頁/共9頁]
“人呢?”
“明天。你下朝後,就說有事稟奏,於安會安排統統。”
雲歌挑了一條大小適中,活潑好動的鯉魚。又命人去淋池采摘荷葉、荷花,籌辦做荷香魚片。
“比如用毒、解毒,寄父對這些事情無甚興趣,他更體貼如何治病救人,而我在這方麵卻下了大工夫研習。”
他走了幾步,站在雲歌麵前,“再說一遍。”
“天子和皇後在演戲給全天下看,霍光期許上官皇後誕下皇子的但願永不成能實現。”
孟玨的聲音冇有涓滴怒意,淡淡說:“來日方長,不焦急。但是我現在還真想不出來要甚麼。”
孟玨含笑,視野淡淡地掃過雲歌腳下的碎花,“有勞女人。”
雲歌怔怔,胸中的肝火都化成了無法、絕望。眼睛漸漸潮濕,眼淚一顆又一顆沿著臉頰滾落,打得合歡花的花瓣一起一伏。
他替雲歌拂去肩頭的落花,將指間的合歡花細心插在了雲歌鬢間,“此花名為合歡。”
一套針法,竟偶然牽涉出一段幾十年前的故情麵。此情還不但僅是朋友訂交的私交,而是恩德世人的大義。教者天然胸懷過人,學者卻也令人佩服。在坐大家都聽得心神盪漾。
孟玨笑著放開雲歌,垂目看著身邊的合歡花,唇畔的笑意越來越深,他伸手摘下一朵花,笑看向雲歌,“我能夠去給天子治病,或許治得好,或許治不好,治不好,分文不收,但如果治得好,我要收診金。”
綠隱蔽日,草青木華。一條小溪從花木間穿繞而過,雖是隆冬,可花圃四周非常清冷。
雲歌眼中滿是要求,“陵哥哥願減免天下賦稅三年,作為診金,並且陵哥哥不是暴君,他是個好天子,我信賴你寄父會情願給陵哥哥看病。”
弄影是三月的大名,孟玨當即問:“人在那裡?”
三月提著燈籠尋來時,隻看月下的男人風韻雋爽,湛然若神,可身影孤寂,竟顯黯然蕉萃。
醫術上,很多東西都是“傳子不傳女”的奧妙,張太醫雖非氣度侷促的人,可畢竟不體味孟玨,對鍼灸的詳細體例,自不肯多說。隻約略申明在哪些穴位用針,大抵醫理。
雲歌眼中有了錯愕,笑容下藏了要求。
早已經城池儘失,另有甚麼不能承諾的?雲歌調侃地說:“不愧是買賣人!好。”
“奉告霍大人,本日天氣已晚,陛下累了一天,有甚麼話明日再說吧!”
孟玨靜站在紫藤花架下,一動不動。
孟玨眼中神采幾變,向於安作揖道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