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機心總比道心常[第1頁/共3頁]

禰衡接話道：“他這一瘋不要緊，倒是讓王莽就此狐疑。”

禰衡持續道：“劉歆滿門死絕，卻唯獨其宗子在揚州為官。偏巧劉歆在瘋顛之前，自知命數難逃，來日恐禍起蕭牆，因而便將當日在雲夢山的所見所聞儘數記錄在錦囊當中，並交給其宗子，留言若家中出事，可將錦囊拆開。”

“當時王莽新朝已立，此語無疑是有背叛之嫌，而劉歆卻不覺得然，變動名為劉秀，讓世上無人不信賴劉歆是真的瘋了。”

“這活下來的十餘名妙手，在親眼目睹王莽傲世無雙的絕學後，竟對四神雲氣圖起了窺覷之心，加上厥後劉歆一語成讖，光武帝劉秀即位。讓世人無不信賴，隻要能參悟四神雲氣圖中的天道奧義，便可一躍成為天陸頂尖妙手。乃至成仙登仙也不是癡人說夢。”

雲毅感慨道：“好大的手筆！王莽哪怕修為再高，恐怕也有死無生吧！”

禰衡點點頭道：“當時王莽篡漢，儒門早就看不紮眼，若非顧忌王莽超凡入聖的修為，加上西漢皇室本身又不爭氣，搞得民怨沸湯，怕是早已率先弔民討伐。”

“劉歆宗子聽聞家中喪絕，哀思欲絕下拆開錦囊，並模糊猜到此事應是四神雲氣圖帶來的災厄，才導致本日飛來橫禍。可他又自知難以報仇雪恥，就將這錦囊的內容複製，並傳遍中原，搞得天陸人儘皆知。”

“也恰是他用心修煉的這二十多年裡，他自創‘四禦尊神術’，今後享譽道門。”

“饒是如此，儒門與道門仍以各自精英折損近半的成果，換來一場絕代慘勝。這三十餘名妙手中，隻要十幾人活了下來，此中兩人散功，三人傷重到此生難窺仙道的境地。”

禰衡點頭道：“不錯！拿走那一卷四神雲氣圖之人，乃是西漢國師劉歆，他是玄機島的耆宿長老，夙來善於洛河圖讖。”

禰衡連歎兩聲可惜，道：“天意向來高難問、機心總比道心常。”

禰衡說得可渴了，又倒上一杯清茶，泯了一口，道：“玄聖身中數招王莽的修羅煞掌，比起長卿子也好不了多少，他從雲夢山逃出後，就躲到西域鬼都療傷自救。期間苦練仙術絕學，尋求為長卿子報仇之法。”

“隻可惜自那日今後，王莽的四卷四神雲氣圖就此流落天陸，並且幾經易主，莫說中原儒道兩門，就是三邪一凶也對其暗中覬覦，引發了無數的腥風血雨。”

“若非儒門與道門以多勝少，且這三十餘人儘是各宗妙手精英，恐怕勝負多少尤難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