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英雄遲暮[第2頁/共3頁]

城門外的老將軍俄然往前踏出一步，吐氣開聲，喝道：“拜火狗兒！焉敢越我西戎邊關，狗頭留下！”

豪傑遲暮。

“都少說兩句吧，妄議皇親的罪名可不小，雨停了，該乾活了。”年長的守軍何止其彆人的群情，對雲極笑道：“小兄弟的酒不賴，多釀些保準能在城裡賣上好代價。”

另一個年青的守軍懶惰道：“姚西征還真是將軍啊，我還覺得他是哪位權貴家的老爺子發了失心瘋呢，整天呼喊著西征西征。”

“我不釀酒，我隻放牧。”雲極說著走過城門，走進了這座宏偉熱烈的霽雲皇城。

守軍們聞聲有人發問，轉頭看去，是個穿著淺顯的少年人，揹著個酒袋子，笑容滿麵。

西城門外人來人往，行色倉促。

“人家是王，又不是我們這些小兵，天然得留有府邸，如何說也是四皇子，金枝玉葉啊。”

“彆說姚西征的將軍府了，極王府不也好端端的嗎。”另一個守軍道。

守軍盔明甲亮，不過氣勢懶惰，腰刀斜挎，為了便利將刀柄全都挪到身後，如果突遇危急連刀都拔不出來。

城中的戲樓經常歸納著兩軍對壘，伶人們手提木刀裝模作樣咿咿呀呀，惹來合座彩。

“莫非傳言是真的？西戎城早就……”

城門外十丈處站著一員老將，手提斬馬刀威風凜冽，在雨中一動不動，細心看去，一雙老眼渾濁無光茫然浮泛，始終盯著長路絕頂，如同雕像。

這但是天子腳下，皇城根兒，保不準顛末些皇親國戚文武大臣，要被人聽了去，少說挨頓板子。

年紀大的守軍搓了搓手，忿忿道：“天然是我霽雲國的公主！當年稱得上霽雲第一美人，是國主的堂妹，當時拜火國不肯退兵，不依不饒要霽雲交出鎮西將軍，國主無法隻好行那和親之計，為了消弭拜火國的肝火，雲嵐公主遠嫁他鄉，終究讓拜火國消了火氣。”

國將不國，何談回家。

他太老了，一身修為跟著光陰漸漸流逝，終究到了暮年。

一如搖搖欲墜的霽雲。

天氣漸晚。

“甚麼金枝玉葉，不就是鬱家餘孽……”

雨中的老將仍舊立在原地，看不出是不怕雨還是不曉得避雨。

“雲嵐公主和鎮西將軍曾經是青梅竹馬，不然老將軍現在也不會淪落到這類境地，整天披掛整齊站在西城門外，等候著集結雄師，等候著西征的那一天，這一等啊，就是三十年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