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此身非我有其二[第2頁/共4頁]

葉天然心中驀地一驚，起家踱步，淡淡道：“國士遇我，國士報之，你既待我如此，我又是真正的國士，我怎會背叛於你？”貳心中模糊有種奇妙的預感，彷彿明天將要揭開一個關於本身的最大謎團。

“我知你心中不平，且隨我出帳看看。”出乎料想，太祖深思半晌，叫住了他。落日參軍帳外射出去，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葉天然驚奇地發明，這位朝夕相處卻第一次相認的父親，因為長時候多度的勞累，已經兩鬢斑白。貳心口一滯，驀地湧起龐大的情感。

細細看去，老者白髮童顏，精力矍鑠，固然老邁矣矣，眸中揭示出的強大的精力力卻更勝於二十歲的年青人。他翻雲覆雨，掌控天下，但是，冇有人曉得，他為此支出了多少心血，挫敗了多少兵變，乃至這一次不吝存亡豪賭，隻為將暗中蠢蠢欲動的逆黨一網打儘。

葉天然自為將以來，從未見過太祖如此發怒，不由得微微一怔，但是，聽得他提及家父，肝火上湧，強行安定了情感，冷冷道：“陛下，莫要辱及家父。”

葉天然曉得此話一出，已無轉圜餘地，俯下身來一拜，歎道：“天然領命，率軍後撤。”

“如何？”葉天然驚奇道，心中卻有一絲濃烈的不安感出現。

緋衣如血，白衣如雪，兩道身影劍普通逼近柳蕭蕭墜落的處所，他們手中的一刀一劍在日光的映照下，白光藍影交叉，刀劍如夢，彷彿淩晨淺嘗輒逝的露水，落日下熔化的初雪，斑斕夢幻中帶著肅殺，模糊有種轉眼芳華幻滅的感喟。

葉天然望著衰老而略顯怠倦的靖太祖，冷酷的眼眸中微微有一絲動容，道：“聖上，為何要我後退十裡撤兵？”

“梅妃。”靖太祖聲音冷澀哀傷，彷彿墮入了對阿誰女子的記念中，梅妃江映雪，他平生中獨一深深愛過卻又轉刹時落空的女子，她麵貌娟秀，才調橫溢，孰料天妒紅顏，芳華早逝，徒留太祖一人在深宮中深深記念罷了。因此，這麼多年來，後宮三千美人，他碰都未碰過他們，實際上也隻不過葉天然一個獨生子罷了。

他歎了口氣，似是一時候想不出十全十美的體例，望著葉天然，道：“愛卿先退下，率軍後撤吧！”

“你看”，靖太祖枯瘦的手指超出保衛軍帳的眾軍士，遠遠地指向洛陽城下。葉天然順著他的手望去，目光俄然一凝――

“到了”，他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望了保衛在門前的太祖親信侍衛，眸裡閃過一絲銳芒。葉天然看在眼裡，冷冷地扒開他的手，悄悄翻開簾帳，大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