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時光荏苒(3)[第1頁/共4頁]

紅衣紅帶，女子抱著一把烏尾琴緩緩走來，墨發飛揚，姿勢翩然。夜風突盛，捲起數朵紅菊，撲上她的衣袂，好像妖紅盛燃於火，魅惑難言。

她長袖抱琴，一步步進入殿中。不似那些舞女低頭順目，她昂揚著頭，長眉飛鬢，晶眸奇絕，曳地長裙飄灑身後，環佩清越。她在殿中長案留步，緩緩垂首將懷中烏尾琴放下，撩裙而坐，廣大的廣袖在華燈下劃過美好弧度，姿勢高雅清絕。

鳳瑛望著她一步步走來，莫名地竟心中一觸，正執起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無疑這個女子是美豔的，乃至可謂絕色，但是仙顏的女子何其多，他從不是一個妄圖美色的人。隻是這個女子身上的氣質太特彆，她彷彿一朵墨菊，開於老秋，色濃不重，在色采繽紛的秋菊烘托下，凝重而不失活潑，富麗而不失嬌媚。

嫋娜宮娥魚貫而入，手捧鎏金酒盞腳步輕巧，行動間酒香芬芳。戰英帝見此情此景自是歡暢，不時同使臣點頭表示，舉杯相邀。

禮官上前執禮，眾皇子、臣工紛繁起家，俯跪舉杯邀祝聖上千秋萬歲。四國使臣也起家，舉杯相賀，接著宮女川流不息地將熱騰騰的肴饌擺上席案，殿中鼓樂齊鳴，歌女長袖善舞，火紅的衣裙翩翩。

當女子走近，世人不免驚撥出聲，本覺得本日殿中已是各種風韻皆具，卻不想現在方顯完美。

俄然曲調升至最高，她抱琴一縱而起，身影騰起空中，手中倒是不斷，跟著錚然之聲響徹殿宇，一隻飛鏢已是照顧著北風吼怒著從烏尾琴中飛射而出，向戰英帝疾掠而去。

“金鑲玉璽！”

見戰英帝舉杯表示，鳳瑛笑著回敬。尚未回座藺琦墨已站了起來，珠玉般的清悅之聲響起，“我麟國恭祝陛下福樂綿綿，祝戰國國泰民安。”

她心中默想著狄颯地點的方位，手指飛走，琴音已是撥高。

世人神采各彆，罄冉卻安然落座，紅色錦袖下如玉的手緩緩抬起，珍珠粉裝點繪製的美甲在華燈下一晃，十指若兩片輕鴻落於琴絃。紅色的廣袖與烏玄色古箏交相輝映，手指微微曲折，左手按弦，右手彈弦，一段樂律緩緩流出。

罄冉所談恰是一曲《平沙雁落》，初時曲調婉轉流利，似偶然隱時現的雁鳴從弦間歌出，世人似是看到了雁群降落前在天空迴旋傲視的景象。

戰英帝朗聲一笑，“也請高太傅帶本王問候燕帝。”

戰英帝將錦盒翻開，卻見一株可貴一見的千大哥山參，華燈下主根、側根、蘆頭、環紋及不定根非常完美。雖是不出彩，可燕戰兩國向來冇甚麼友情，還很有摩擦，這賀禮談不上貴重，卻也合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