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頁/共4頁]
即便到了現在,農戶也不太想和二皇子有上牽涉,誰都曉得聖上屬意太子。莊懷菁倒是想破釜沉舟,求他互助,但是來不及。
他麵前的男人身材頎長,邊幅不凡,端倪中貴氣凜然,單手背於身後,有一拆過的信封。
即便是從農戶搜出來,也不必然代表冇彆人的手腳。
她低垂眸眼,上前施禮,恭敬道:“恭請太子金安,臣女擅自衝犯,還望殿下恕罪。”
程啟玉一國太子,底下侍衛武功高強,庇護周到,不成能連她在這裡也不曉得。與其被他決計遁藏,不如早早遞上信呈。
莊丞相教過她習字,她學得好,又有旁人教,仿字時能以假亂真。
這類事情她聽得太多。
老方丈參悟佛經多年,隱居寺廟,偶經旁人舉薦,為太子疏憂解難。但是太子在寺中隻聽佛經講授,旁餘瑣事從未流露,縱使他的佛法再精美,卻也未曾達到讀心一步。
如果他今後不想再見到她,這一次,他必然會來。
莊丞相還在天牢身生沉痾,莊懷菁冇傲氣真正去觸怒太子。
“你信中說孤若赴約,今後便不會再來找孤。”程啟玉手臂搭在石桌上,正襟端坐,“莊丞相一事證據確實,望你勿要膠葛不清。”
程啟玉漸漸抬手,止住了侍衛的話,他眉眼間有豪氣風骨,通體矜然。
程啟玉冇說話。
“殿下心障太深。”老方丈合掌哈腰,“老衲無能為力,愧對殿下與空無大師。”
他第一次叫她全名,聽不出是甚麼語氣。
莊懷菁感遭到他視野的打量,明顯是再普通不過的,卻莫名令她心中嚴峻,隻得硬著頭皮再道:“臣女所言,皆為肺腑所出,不敢有半分棍騙。”
他卻隻是將她扶起來,隨後又退後一步,鬆了手,走出這間亭子。
莊懷菁看著他平整的衣襬,心下直跳,她的話確切托大,但也不至於讓人不信。
程啟玉的苗條手指整繡金線袖口,內心不曉得在想些是甚麼。
莊懷菁心快速一沉,她的腳步定在原地,指尖抵住柔嫩的手心,按出微紅指印。
陶臨風昨晚俄然來信,說了莊丞附近況,雖是寥寥幾句,但看得出父親景況不如何好,天牢重地,誰出來待幾個月都得出事,何況是上了年紀的莊丞相?
二皇子乃柳貴妃所生,自幼在天子麵前長大,比啟程啟玉,他反倒更像嘉朝太子。隻不過每次見莊懷菁時都拘手拘腳,不像個背後有權勢的。
莊懷菁稍顯驚詫,她跟上前步,湖色繡蝶裙襬輕動,咬唇道:“若臣女有衝犯之處,還望太子殿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