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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貳心中有些不測，領旨謝恩。

這裡是二皇子府，到處都是二皇子的眼線，出不了傷害，她在等太子的動靜。能走一步便算一步，總不成能混鬨一通。

程啟玉昂首，朝外隨便一瞥。

他這話的意義，便是把事情都推給了那消逝的一隊。

莊懷菁玉手重搖團扇，麵龐精美，微微點頭道：“有勞。”

莊懷菁低頭看了一眼，歎了聲氣，將令牌給了前麵的寺人，讓他追上去歸還給程常宣。

程常宣有些嚴峻，他咳了好幾聲才道：“太子此人過分肅正，如果莊丞相無罪，那便是他分內的任務，你不消謝他。”

程啟玉搭在榆木方桌上的指尖悄悄點了幾下，眸色微淡。他看了一眼底下顫抖的寺人，道：“莊丞相一事另有細則要問，讓莊大蜜斯前來見孤。”

程啟玉微微掀起眼皮，清雋淡泊，彷彿猜出程常宣要問甚麼。他手邊的茶杯中倒熱茶，熱氣氤氳。

……

他讓人招這寺人出去，問道：“是有何事？”

一群人叩首道：“恭賀二皇子殿下。”

他說的那件事，是五年前顫動都城的大事。汪禦史能活，是因的確有人借老將軍名頭行事，把事推到老將軍頭上，而汪禦史不曉得，故而變成悲劇。

他倒是心大，也不怕她會操縱他這令牌做出倒黴的事。

莊懷菁嫩白的手被他塞了塊令牌，小口微微張，要還歸去時，程常宣已經倉促走了。

她不欠情麵，以是也不慚愧。

程啟玉微微抬手，讓旁人下去，識眼人見景象不對，忙告彆退下。

方纔追著過來的寺人在廳外等待，遲疑半天後又瞥見二皇子和旁人去了彆處，正不知該如何辦。

寺人有些躊躇道：“這是二皇子給您的，主子不敢……”

莊懷菁俄然開口道：“現下恰是繁忙的時候，總管公公事情纏身，不必勞煩。魏公公說父親能從天牢回府療養，端賴太子在陛上麵前廓清，臣女無以回報，想親口向他道聲謝。”

“借皇兄吉言，”程常宣漸漸昂首，“久未見皇兄，皇弟有一事相問。”

廳堂正中吊掛幾副山川書畫，雖都是名作，但程常宣並不懂這些，莊懷菁卻喜好得緊。

程啟玉眉眼淡淡，開口道：“諸位請起，父皇龍體抱恙，孤隻是領命前來宣旨，二皇弟西南剿匪有功，本日洗塵，望二皇弟今後再立大功。”

程常宣隨口應了一聲，也不知信冇信，隻說：“既然如此，望皇兄持續派人查，還臣弟一個公道，臣弟另有要事要做，是留是走，皇兄請便。”